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眸底光芒連閃，心中不斷盤思，撇過腦袋詢問著帝無辭的意見：“那鳳家那邊還去不去？”
帝無辭深邃冰冷的眸子一沉，沉默了片刻，才冷冷道：“你去走一趟。”
冥笑心道正合他意，面上不顯露，越過宣秩二人，便出了宮。
他一走，帝無辭犀利的眸光便直勾勾落在殿前二人身上。
“帝尊，此處人多，可否換個地方讓我二人詳細交代？”桑曦直起身子，餘光瞥了眼四周，轉向帝無辭，平淡開口。
見到他，帝無辭眸子一眯，凝視了他半晌，才冷哼了聲，轉身回到殿內。
二人齊步跟上。
進了殿中，二人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帝尊您可知您為何會龍化？”
帝無辭不屑一哼：“不是因為那毒的緣故嗎？”
宣秩緩緩搖頭：“那毒不過是對方為了測試您的真實身份，而下的猛料。”
帝無辭聽出他話中深意，冷眸一沉，神色晦暗難明。
跟隨了他這麼多年，即便是龍化後性子變了些許，見他如此神情，仍是知他是想到了什麼。
宣秩繼續道：“帝尊已知神鼎大陸之中的龍族分為主和、主戰兩派，我二人自是追隨東扶大人的意志，前來大陸守護魔族血脈的。可帝尊您之於我們，還有另外一層尊貴身份。您是東扶大人的胞弟，龍族的九皇子。”
“東扶？”帝無辭雙眸一眯，眼底染上了一抹困惑。
“東扶大人乃當年龍族太子，因與君主政見相左，被除去太子身份，剝奪龍脈。如今他的屍骨，便在鬼蜮之中。魔心泉的力量，全由他一人支撐。”
宣秩神情凝重，一字一字緩慢而沉重的講述。
桑曦站在他身側，眼瞼微垂，眼中亦是藏了無盡的悲痛。
“屬下原不知祭司大人亦是神鼎之人，那日您從地牢離開後，是大人將我帶走的。”宣秩開口，又一次震驚了帝無辭。
是怎樣的一個人，讓他們在他死後仍自願離開神鼎大陸，追隨到異世，孤獨地守護這麼多年。
對於這個人，他卻沒有半點印象。
若說蒼梧的意識是隨著她魔族力量的增強而漸漸恢復的，那他為何這麼多年都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