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生物,是永遠不會明白魔主大人在我們心中是怎樣的存在的!”
即便是當年狼狽地被送往下界,魔族之主,一直是神鼎大陸的傳說。
當年她接管魔族時,魔族的實力已經被削減了不少。
但即便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仍是能夠力挽狂瀾,硬生生支撐了數百年。
更是在魔族最為危難之際,開啟了通往風瀾的通道,將魔族最有潛力的一支血脈送了下來。
甚至是說動了龍族中動搖的主和一派,一路護送,保駕護航,甚至是甘願犧牲自己,鑄就了魔心泉的力量根基。
然而這一切,蒼梧卻並不知曉。
關於從前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完全是另一人所為。
知曉她還未得傳承,所以裴雲凡和祭司也並未詳細相告。
因為時日一到,這些事情,她自會知曉。
今聽風徹一言,帝無辭和冥笑心底皆是一沉。
望向殿中那道身影的眼神,也愈發凝重。
看來他們之間的阻礙,比想象中的還要多。
蒼梧平靜地靠在椅子上,神態祥和安逸,如同睡著了一般。
然而她的靈魂,卻被捆住石柱之上,經受著那殘酷的驚雷拷問。
每一道雷落下,都毫無徵兆。
每一次都痛徹整個靈魂,欲要將其灼燒殆盡。
經過兩道雷之後,蒼梧的身子便脫了力,此刻渾身傷痕地掛在鐵鏈之上,模樣狼狽。
然而每次睜眼,她那雙眸子都是明亮堅定的。
帶著不可磨滅的意志,直視著那片折磨她的雷雲。
“魔族之人殘暴嗜血,這不是你賦予我們的本性嗎?”她盯著那片雲,揚唇冷笑,神色狂獰。
“怎麼?如今卻又看不慣我們的行為,想要反悔來制裁我們了?”
她話還未落,又是一道驚雷砸下。
這一道雷的威力,明顯比之前的任何一道都要強烈。
彷彿是那天聽到了她的挑釁,動了怒意要讓她好看。
然而蒼梧的意志卻非但沒有削弱,反而愈發強悍起來。
她瞪著頭頂,冷冷喝道:“當年你既是沒能滅掉本主,本主今後的命運,便也由不得你做主!”
驚雷滾滾,震撼寰宇。
蒼梧咬著牙,目光迥然。
許是因為她的反抗,徹底將那片雷雲激怒,神塔之中被困的靈介驟然放出更加強烈的光芒,引起了整個神塔的晃動。
在殿外的三人感受到腳下一陣猛烈搖晃,不由得大驚失色。
定睛朝殿內望去,果然見其中躺著的蒼梧,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可惡!”風徹一聲低喝,撐著那面無形的屏障,滿臉焦急。
“她既是整個神鼎大陸的魔族之主,此劫便一定能渡過。”
帝無辭盯著其中,雙目冷酷,話語雖是淡漠,可是他藏在袖中緊握成拳的手,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因為靈介力量的忽然變強,神塔不得不進一步分解。
原本漆黑如墨,折射不出半點光芒的神塔,此刻已如被扒光了衣服的少女,光潔無暇。
神塔之內被關押的重犯和捕捉而來的妖獸,也悉數暴露在眾人面前。
只是眼下,卻無人有心思去關心那些。
他們知道,既北帝仰黎隕落之後,他們的魔尊,也在面臨著一場空前的浩劫!
“神塔在圍困靈介,是不是意味著咱們毀了靈介,便能終止反噬?”
看到神塔的不斷分解而重聚,冥笑沉思了半晌,忽然激動地開口。
“我們試過了。”風徹瞥了他一眼,神色悲憤,“可是一旦開始反噬,靈介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