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所傷,在身上的其他位置留下傷口。
漸漸的,體內的靈力也有所損耗,加上身上的傷口,行動速度也慢了下來。
一個不小心,身上的傷口又多了幾道。
“這女人的劍法也太毒了吧?!”
原本沒怎麼將低階的比試放在心上的中階參賽者,在見到這場比賽遲遲未能結束時,終於分了心思去關注,卻被秦雨潞的劍法所震驚。
“那男的我之前見他跟別人切磋過,身法詭異的很,靈活地跟泥鰍一樣,就是高出他一兩個境界的人,也打不中他,沒想到現在竟然被那女的壓著打。”
“嘖嘖,這秦家的秦雨潞,長得那麼甜美,沒想到劍法卻那麼惡毒,我還真是看錯她了。”
“就是可憐了那男的,這麼打下去,就算不死,也會被打個半殘,還不如早些認輸算了。”
眾人議論紛紛,看臺上的眾人卻是神色各異。
這秦雨潞經過了這麼多場的交手,每一次出手都是這麼狠戾,雖是能佔盡上風,但是對於靈力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她不過是武師境二重的境界,這麼打下去,在決賽的時候,竟然還能保持這麼猛烈的攻勢,不尋常啊。
對此蒼梧也有所察覺,細細感受起秦雨潞身上的靈力波動,發現她的靈力中,似乎還藏著一縷奇怪的氣息。
那縷氣息她隱隱覺得熟悉,卻又十分陌生。
在察覺到那氣息時,她的心跳不受控的加快了一點,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
面具下的眉頭微微一擰,蒼梧眸中的慵懶漸漸退去,染上了幾分冷銳。
柴秋容在一側靜靜看著她,見她露出如此神情,溫和的眸子一閃,輕聲問道:“蒼公子沒事吧?”
蒼梧猛地回神,見他滿臉關切,強壓下心底那股怪異,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就是看比試看得有點緊張了。”
柴秋容忍不住笑道:“這點你倒不必緊張。你是五重的境界,低階組的選手再強,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蒼梧點了點頭,看向他的時候,眼底深處卻帶了一抹深意。
她是五重巔峰,而她現在已經將靈力隱藏了起來,柴秋容的境界與她差不多,按說看不透她的修為才是。
若說他是打聽過,倒沒毛病,可她心底,卻總隱隱覺得不對。
帝無辭坐在最高席位上,視野極好。
察覺到秦雨潞的異常,深沉的眸子愈發幽深起來,視線斜斜落向蒼梧的方向。
見她與裴雲凡和柴秋容有說有笑,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原本沉靜無波的眸子裡陡然透出幾分森冷的寒意。
蒼梧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收斂了心思,朝冷意來源望去,正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挑了挑眉頭,嘴角微揚。
張嘴無聲說了一句話,成功地讓帝無辭眼神愈發冰冷起來。
“乖,回去寵幸你。”
蒼梧見他動了怒,一直以來被他調戲的羞惱也舒緩了,原本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絲毫不顧及腦袋後面那道冰冷到掉渣的視線。
臺上的勝負已經很明顯了,那滿嘴黃牙的男人受不了這般折磨,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高聲求饒。
尖利的嗓音刺痛耳膜,在場之人都忍不住皺眉捂耳。
主事的見場面不對,連忙出面控制。
秦雨潞已經砍紅了眼,對那人的求饒充耳不聞,直到管事的出面,才堪堪控制住。
但一站定,美眸又一次狠狠瞪向蒼梧。
她執念如此之深,蒼梧也是沒有想到的。
可她如今的這種狀態,好像已經不僅僅是對自己的恨意了,有點像電視裡那種走火入魔的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