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冤枉。
“即便沒偷,也該擔個看守不利的罪名。”桑曦冷漠的開口,徹底讓幾人噤了聲。
畢竟是經過嚴酷訓練和層層選拔出來的,明確了罪責後,老老實實地不吭聲了。
只有一個人,始終神色惶恐,眼神很不對勁。
林宇天眯著眼睛觀察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叫住:“等一等!把他留下!”
他伸手一指,指向最先被拖出大門的那人。
拿人的侍衛頓住步子,又把人重新帶回。
那人一見要回到殿內,手腳並用慌亂蹬著起身,想要往外爬去。
“摁住他!”
離遇一聲厲喝,立馬又上來幾個侍衛將人壓住。
“帶過來。”林宇天吩咐著,等人被壓到跟前,他盯著他仔細瞧了一陣,眸子陡然一瞪,一臉驚愕。
“你不是……”
“怎麼?林家主你還認識四方殿的殿使嗎?”鞏立秋眯著眼睛,一雙精明的眼睛賊溜溜地打量著他,陰陽怪氣地反問。
“沒……”林宇天的神情有些微妙,半晌後,似乎是扛不住眾人注視的壓力,才長長一嘆。
他眼神一凜,冷厲地看向那人。
“想不到你竟是四方殿殿使!”
那人跪在地上,身子篩糠般的顫抖,聽著林宇天的質問,根本不敢抬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白山眉頭緊皺,不解地看向林宇天。
“不知大長老可否還記得家父在世時,曾認了一個幹孫女?”林宇天面向白山,不無感慨道,“那女子如今正住在林家,比語兒大上幾歲,名喚‘麗娘’。百年前這小子曾到過我家一次,就是來尋麗孃的。”
“這有何聯絡?”白山仍是不明白。
“這小子是麗孃的遠方表哥,那會兒剛到都內,聽聞麗娘在此,便小會了一面。麗娘素日與語兒不和,我擔心她會犯錯……”
林宇天看著那殿使的眼神裡滿是擔憂,彷彿是在關心自家的晚輩。
“此事與麗娘無關!”
提到“麗娘”,殿使慌亂無神的眼神終於定了下來,他急聲開口辯駁。
眼神哀求地轉向桑曦:“此事與舍妹沒有絲毫關係,還望少殿明察!”
桑曦淡漠掃過他:“那你便如實交代。”
殿使眼神飄忽了一陣,片刻後才怔怔道:“因為當年一些私事,麗娘一直不願意見我,所以我也少與她有過接觸。近日,忽然有人給我送信,說是麗娘與九王爺府上的侍衛走得很近。我想著麗娘雖然被林老家主認作林府小姐,可到底不是親生,那侍衛又深受九王爺器重,二人若是能成,也不失為一段良緣。
“原本我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後來,信件的內容越來越奇怪,我才知道,原來那信是麗孃的閨中好友差人偷偷送來的,她說,麗娘正在被那人利用。
“我情急之下,便去了林府看望,誰知麗娘沒見到,倒是被那侍衛攔住了去路,他拿麗孃的性命威脅我,讓我替他辦事……”
殿使說道最後,情緒頗為激動:“麗娘是我親表姑的女兒,當初若不是家中貧苦,她也不至於被賣掉,歷經那麼多苦痛。我離家時便答應過家中長輩,若是尋到她,定要好生照料著,思量之下,不得不妥協。少殿,屬下自知違背殿規罪不可恕,但請您明察秋毫,不要殃及無辜!”
帝無辭聽著他一口一個“九王府侍衛”,心中不住冷笑。
幽寒的目光涼涼掠過林宇天身上,原來他這盆水,是打算潑在他們身上啊。
林宇天被他那眼神看得背脊發涼,立馬繃住臉面,故作鎮靜。
“你所說的侍衛,可是宣秩?”桑曦淡然反問。
“是的。”殿使背脊一彎,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