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與子同袍。」
慕容修突然僵住了。緊緊盯著晏長清的眼睛。
從他的黑眼睛裡,慕容修看見自己的投影。
那是,十四歲的自己。
那一日,漫天紙錢紛飛,和茫茫大雪融為一體。在冰冷的嫻貴妃棺木前,晏長清就是這樣抱著一個滿臉是淚的瘦削少年,大哥哥一般輕柔地拍著他的頸後,像是安慰小動物一樣,安撫他。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那一日,晏長清在他耳邊低著聲道,莊嚴地立誓。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那一日,小小的少年帶著淚痕,咬著牙跟著和。
「皇上,還記得這首詩嗎?」
晶瑩剔透,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連最接近穹頂的冰山雪水都沒有它萬分之一的澄澈。
「我…我不記得!」慕容修立刻回道,聲音莫名慌亂。
「那皇上還記得,娘娘將行前,說了什麼嗎?」
慕容修突然縮作一團,雙手緊緊捂住耳朵,慌亂地搖頭:「我不記得!不記得!」
「你們永遠是君臣,也永遠是兄弟。」
晏長清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很久很久以前,那被故意埋葬在記憶深處的,蒼白而淒婉的面容,此刻突然浮現在慕容修眼前。飄揚的三尺白綾前,他的母妃也是這樣緩緩地說。
一瞬間,晏長清的臉,彷彿和他母妃的臉相疊在了一起。
君臣。兄弟。
慕容修如遭雷擊,自欺欺人地緊緊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可晏長清的話還是一個字一個字進入他的耳朵裡。
「君臣就是君臣。兄弟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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