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給她姐發了條訊息。
[紀荷鳶:謝姜姜好像有點不對勁,我感覺她很不開心。]
這回紀絮桉總算沒再敷衍她。
[紀絮桉:怎麼回事?]
紀荷鳶也想告訴她為什麼,關鍵是她也不知道啊!
[紀荷鳶:不知道啊,我們就在食堂吃了個飯,謝姜姜好像看見了什麼,突然就不高興了,問她也不說。]
過了一會兒,紀絮桉才回復她。
[紀絮桉:我知道了。]
行吧。
紀荷鳶已經習慣了她姐的冷漠。
紀絮桉說知道了,就表示她會處理這件事情。
有她姐的關心和安慰,謝姜姜應該能開心一點吧?
姜姜沒有注意到紀荷鳶的小動作,就算看見了,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姜姜還在想剛才看見的那個人。
這個人也是故事裡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如果說鄭粥粥是逼死“謝綃”的主謀,那這個人就是幫兇。
他叫梁君生,是“謝綃”的初中同學。
梁君生表面上看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卻是個心理變態,因為從小被父親家暴,致使梁君生性格冷漠,毫無同情心。
長大以後,他就從受害者變成了施暴者。
梁君生很喜歡摧毀一些乾淨美好的事物,那會讓他有一種掌控一切的快感。
起先還只是虐待小動物,後來慢慢的,梁君生就把目光放在了人的身上,只不過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物件——直到在s大里再次遇見“謝綃”。
來到紀家以後大變樣的“謝綃”,讓梁君生在嫉妒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種摧毀的慾望。
憑什麼同樣都是小可憐,“謝綃”卻能得到有錢人的幫助,一躍成為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而他呢
() ,卻還得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過去,為了幾個小錢辛苦勞累?
梁君生想從“謝綃”這裡得到錢財,同時還想把“謝綃”踩在腳下,以此來滿足他的變態心思。
想要毀掉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
梁君生選了最快也是最噁心的那一種,他把“謝綃”綁到自己的出租屋裡,拍下了很多張“謝綃”的裸體照。
那些故意找角度拍下來的照片裡,“謝綃”眼神迷離,根本看不出一絲被強迫的樣子。
梁君生拍了裸照還不算,怕“謝綃”不聽話,他甚至還給“謝綃”注射了毒品,以此來威脅“謝綃”。
“謝綃”在紀家本就過得戰戰兢兢,紀絮桉的冷漠忽視,紀荷鳶的漠不關心,都讓“謝綃”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她們。
哪怕是對著疼愛她的紀老太太,“謝綃”也說不出口。
她怕紀奶奶會真的相信梁君生的話,那樣的話,她就連最後一個關心她的人也要失去了。
“謝綃”的痛苦沒有人知道,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就跟現在的姜姜一樣,“謝綃”也沒有零花錢,在梁君生的逼迫下,“謝綃”硬著頭皮跟紀絮桉要過一次錢,紀絮桉給了,但她那不耐煩的態度,讓“謝綃”再也不敢去煩她。
她拿不出錢來,梁君生這才知道,“謝綃”只是住在有錢人家裡,實際上手裡卻沒有一分錢。
拿不到錢怎麼辦呢?
梁君生也很乾脆,他把自己拍的照片和影片都賣給了鄭粥粥,不僅如此,他還在鄭粥粥安排人曝光“謝綃”賣淫吸毒的時候,以老同學的身份出來作證。
接受採訪時,梁君生穿著白襯衫,帶著黑框眼鏡,老實溫和的臉上滿是驚訝。
“謝綃啊?她從小就沒了爸媽,跟奶奶住在一起,不知道她奶奶知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