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
他忍不住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這段時間藥物的折磨，讓她看起來特別單薄纖瘦。
是不看正面，或許都看不出來，她已經懷孕那麼多個月了。
不知道為什麼，傅司沉心臟一痛，嗓音陡然變得沙啞起來。
他說：“忙完了，這次不走，這幾天，應該可以在這陪你……”
“真的嗎？！”
溫心寧立刻開心地扭頭看過來。
她的眼睛發亮，燈光下，那雙漆黑的眼眸，彷彿有細碎的星辰墜落在裡頭，漂亮又好看。
傅司沉眉目間也不自覺溫柔，難得衝她淺淺笑起來，“嗯，真的。”
柔情瀰漫，空氣裡似乎也被他這樣的笑容感染，溫心寧都看呆了。
因為她是第一次見傅司沉，這樣對自己笑。
這笑容裡，似乎和以往有什麼不一樣。
有溫柔，也有包容，甚至……還有著一點喜歡的痕跡？
想到“喜歡”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燙到了，連心跳都加速了一下，耳根也悄悄泛起一層薄紅。
傅司沉難得看她這樣嬌羞的模樣，不由輕笑著問道：“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有點呆呆的？”
溫心寧連忙搖搖頭，忍著心裡的喜悅說道：“沒有，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你今晚好溫柔啊，你以前，都沒……這樣對我。”
所以，忽然顯露的這點溫柔，就蒙上一層夢幻的色彩，美好得讓人感覺不真實。
後面這句話，溫心寧沒有說出來。
他只需要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淺笑，就已經足夠讓她心滿意足了。
傅司沉卻不是像她那麼想。
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斂起，腦子裡忽然回想起過往他們的接觸。
他發現，真的如她說的那樣。
從前的自己，總是對她兇巴巴的，有時候對她也有些沒耐心。
哪怕有時候想要表達一下關心，嘴巴里也說不出好聽的話……
就如南知意所說，就是嘴巴欠。
現在，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曾經的那些行為，都做錯了。
他應該……早點對她溫柔一些的。
傅司沉開始深刻反思自己。
只是，男人忽然的沉默，卻讓溫心寧以為，是自己說了這話，讓他不高興了。
她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你之前那樣也挺好的，那樣……我也喜歡，不過，現在這樣，我……更喜歡。”
後面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但是她表白的話語，傅司沉都聽見了。
溫心寧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喜歡自己了。
可是在此之前，每一次表白，他聽完之後，內心除了感到愉悅之外，似乎沒太大浮動。
今晚，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像是被灌滿了一樣，他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