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姐。”紀荷鳶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到底怎麼了?”
紀絮桉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太累了。”
在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她不打算不再暴露自己的“失憶”。
但在場的幾個人,除了紀荷鳶之外,其餘人都不是傻子。
更何況趙秘書跟姜姜都是紀絮桉最親近的人,他們太瞭解紀絮桉了。
不說趙秘書,就是姜姜,她只透過紀絮桉看自己的眼神,就已經猜到了什麼。
姜姜忽然感覺很無力,她的手腳陣陣發軟,比剛才聽見紀絮桉出意外了還要茫然的多。
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樣的紀絮桉。
姜姜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腳下如同被膠水粘住了似的,久久無法挪動半步。
幸好紀絮桉似乎也並不打算同她說話,她說自己累了,只想讓紀荷鳶在病房裡陪著自己。
紀荷鳶聞言下意識指了指自己,“啊?我嗎?”
她姐該不會是一時心急說錯了吧?
她應該讓自己跟趙秘書一起出去,然後和謝姜姜好好說會兒話才對啊!
她的疑惑和不解都擺在了臉上,眼睛更是頻頻看向姜姜,這讓紀絮桉心底沉了沉。
小鳶很信任這個叫謝姜姜的人。
不管紀荷鳶有多不解,最後還是她留了下來,姜姜則是轉身離開了病房,趙秘書緊隨其後,反手將病房門給關上了。
出來之後,姜姜的腳步似乎踉蹌了一下。
“謝小姐!”
趙秘書趕緊伸手想要扶住她,姜姜卻已經自己站穩了。
她不願意在趙秘書面前暴露自己內心的彷徨和脆弱,很快便整理好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然而眼底卻仍有掩飾不住的疲憊之色。>/>
“趙秘書。”姜姜深吸了一口氣,“姐姐剛才醒來之後,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趙秘書很糾結,他是紀絮桉的秘書,應該向著紀絮桉,對老闆的事守口如瓶。
但他又很清楚紀絮桉之前對姜姜的在意,況且紀總的失憶說不定只是暫時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恢復。
即便一時
恢復不了,謝小姐也遲早都會知道的,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思及此,趙秘書還是對姜姜說了實話。
“紀總似乎忘了些事情。”趙秘書說得委婉。
可對上姜姜彷彿能看透一切的雙眸時,趙秘書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紀總的認知好像出現了錯亂。”
姜姜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握成了拳頭,她的身體繃緊了,心臟似乎也被一隻大手攥得生疼。
“剛才我跟紀總提起您,紀總竟然反問我,您不是已經”
說到這裡,趙秘書的聲音低了下去,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姜姜閉了閉眼,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細微的沙啞,“她說什麼?”
趙秘書嘆了口氣,“您別生氣,紀總只是病了,一時記憶錯亂了。”
見姜姜輕輕點了點頭,趙秘書才繼續說道:“紀總問我,您不是已經死了嗎?”
趙秘書說完以後,本以為會在姜姜的臉上看見憤怒之色,畢竟任誰被最親近的人說自己該死了,心情都不會高興。
可姜姜卻是如遭雷擊,她臉上的表情格外複雜,像是難過,又像是疲憊,甚至還有種意料之中的恍然。
趙秘書看不懂,他只見姜姜微微垂著眼睛,過了好半晌之後,才啞著嗓子問道:“她是怎麼稱呼我的?”
趙秘書被問得微微一愣。
他回想了一下,“紀總稱呼的是您的名字。”
姜姜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