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還要冷淡,眸中的警惕跟排斥絲毫不加掩飾,清晰地暴露在了曲景然眼前。
曲景然無奈地笑了一下,“你不用防備我,那件事情不歸我負責,我也不是為它而來的。”
她跟紀絮桉幾人碰上,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不過話雖如此,紀絮桉卻還是沒有放心多少,她衝曲景然微微頷首,“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曲景然感覺到有些棘手,她莫名摻和進了這件事裡,被紀絮桉排斥到這種地步,短期內她想再接近紀家人,恐怕都有些困難了。
想到這裡,曲景然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跟你透個底,你那位是肯定會被調查的,上面很有可能還會派人監視她很長一段時間。”
紀絮桉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收緊了幾分,姜姜站在她背後,臉上的神色也有些沉重。
只有紀荷鳶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你那位”是什麼意思,指的是姜姜嗎?
她只知道鄭粥粥企圖抹黑她跟姜姜的關係一事,並不知道鄭粥粥還說過,姜姜很有可能不是謝綃。
紀荷鳶豎起耳朵,企圖從曲景然的口中得到更多資訊,但曲景然只說了這幾句,之後就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紀荷鳶眼珠一轉,決定待會兒l偷偷給曲景然發訊息,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紀絮桉並未跟曲景然多聊,很快幾人就在一個路口分開了。
看著曲景然遠去的背影,姜姜伸手輕輕拽住紀絮桉的衣角,幅度很小地晃了晃,“姐姐……”
紀絮桉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會沒事的,相信我。”
姜姜點了點頭,低聲道:“嗯,我相信姐姐。”
紀荷鳶看著兩人臉上不同尋常的神色,即便再傻也該明白了,她糾結地皺起了眉頭,“是鄭粥粥嗎?”
紀絮桉不說話,姜姜則是點頭肯定了她的疑問。
紀荷鳶深吸了一口氣,“你放心,謝姜姜,如果她說你的壞話,我會為你證明的。”
其實自從發生這些事情之後,紀荷鳶的心裡一直有些不安,她覺得鄭粥粥是她招惹來的,如果不是她,姜姜跟紀絮桉本不必承受這種無妄之災。
紀荷
鳶自覺沒有對不起鄭粥粥的地方,如果鄭粥粥之後還想把姜姜也扯下水,就別怪她也反手背刺鄭粥粥了。
姜姜衝她笑了笑,“謝謝你,小鳶。”
話還沒說兩句,兩人中間就橫了一個紀絮桉過來。
紀絮桉用自己的身體隔開兩人對視的目光,她握緊姜姜的手,“好了,走吧。”
她說完,率先拉著姜姜大步往前走,紀荷鳶愣了一下,也趕緊跟了上去。
紀老太太一早就在等著她們過來了。
她是在場唯一一個不知情的人,再加上其他幾人有意隱瞞,老太太並未察覺到三人之間的不對勁。
今天這頓飯算是正式認可了姜姜的身份。
吃完飯後,紀老太太拉著姜姜的手,從旁邊拿起一個首飾盒遞給姜姜。
姜姜接過來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枚玉鐲,質地溫潤通透,是上好的料子。
“這是絮桉的媽媽以前帶過的,她走了之後,這枚玉鐲就由我保管了。”
紀老太太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傷感,但很快又變成了釋然的笑容,“姜姜,你是個好姑娘,奶奶希望你跟絮桉能一直和和美美地過下去。”
“我也不知道能陪你們多少年,以後的路還是得靠你們自己走。”
姜姜一聽見這話,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因為她想到了在原文故事裡,紀老太太就是這年冬天病逝的。
現在聽著老太太的這番話,姜姜彷彿感受到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