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姜聞言，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絲驚訝，她還以為在現在的紀絮桉的眼裡，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呢。
紀絮桉瞥見她的反應，不由得微微移開了視線，“我理解你，但不意味著我認同你的做法。”
姜姜的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一些，表情變得更加認真，“我承認一開始我的確存著利用你的心思，可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裡。”
她的聲音輕了些，“我曾經跟你保證過，以後都不會再對你說謊。”
“紀絮桉，我是認真想跟你過一輩子的。”
紀絮桉聽見這話之後，心跳也彷彿跟著漏了一拍，她避開姜姜的視線，看向她身後的盆栽，“你知道上一世發生過什麼。”
她稍稍垂下了長睫，“就算你不是真的謝綃，可你只要長著這張臉，我們之間就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嗎？”
紀絮桉覺得自己的語氣是平和的，可她的喉間卻莫名有些乾澀，這幾句話說得格外艱難，連聲音都比之前輕了不少。
其實謝姜姜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她是喜歡自己的，紀絮桉陷入了糾結。
奶奶很喜歡謝姜姜，小鳶和趙秘書也對謝姜姜讚不絕口。
或許所有人都覺得，她跟謝姜姜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要她能邁過自己心裡的那個坎，眼下所有的困難就都會迎刃而解。
可紀絮桉邁不過去。
至少現在，她還有些不能接受。
姜姜沉默半晌，忽然開口問道：“紀絮桉，你對我的來歷就不好奇嗎？”
紀絮桉沒想到姜姜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她當然想知道謝姜姜究竟是誰，原本的謝綃又去了哪裡？
姜姜見紀絮桉不說話，乾脆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但你現在應該不記得了。”
眼前的紀絮桉對她之前的算計心知肚明，姜姜頓了頓，到底還是沒有隱瞞。
“我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來的，穿到這裡來之後，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我們眼前的世界其實是一本小說，我是小說原本的主角，卻在鄭粥粥重生之後，被她頂替了主角的身份，變成了早死的炮灰。”
紀絮桉已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了，她眉心微蹙，心裡有種很荒唐但又很合理的感覺。
幸好紀絮桉連自己穿越和鄭粥粥重生的事情都已經接受了，此時聽見姜姜這樣說，紀絮桉也只驚訝了一小會兒，很快便又恢復了平靜。
這樣就能解釋，為何姜姜不是謝綃，卻又一早就知曉將來會發生什麼了。
“之前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姜姜說到這裡，忍不住偏了偏腦袋，不再去看紀絮桉的眼睛，“因為你一直覺得我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
她不想破壞自己在紀絮桉心中的形象，所以才選擇了隱瞞。
紀絮桉聽見這話，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的念頭竟是，她果然很愛我。
只有愛才會讓人變得瞻前顧後。
再者，姜姜之前都選擇隱瞞，現在卻對她和盤托出，這何嘗不是一種信任？
姜姜見紀絮桉不說話，又低聲道：“你之前告訴我，我是穿越者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曉。”
她凝著黑亮的眼眸，一錯不錯地看著紀絮桉，“因為鄭粥粥的緣故，上面已經對我起了懷疑，派了人來監視我。”
“紀絮桉，你之前說過會保護我的。”
姜姜頓了頓，“現在這話還算數嗎？”
“算數。”紀絮桉道。
之前的她選擇替謝姜姜隱瞞，是因為她愛慘了謝姜姜，現在的紀絮桉雖然認為自己並不喜歡姜姜，但也下意識地做了同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