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紀荷鳶豎起手指，神色變得格外鄭重嚴肅，“謝姜姜只會是我的嫂子，哪怕最後你沒有跟她在一起，她也永遠是我嫂子，我做不出來那種不要臉的事情。”
紀荷鳶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你寧願相信鄭粥粥，都不願意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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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絮桉閉了閉眼，語氣越發艱澀，“這件事情很難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小鳶，我是害怕……”
她頓住了。
直到最後，紀絮桉也沒說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
紀荷鳶心知肯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從紀絮桉這裡得不到答案，她只好去問鄭粥粥，可惜鄭粥粥也沒回她。
不知怎麼的，紀荷鳶的心裡總不踏實，似乎有種風雨欲來的壓抑感。
隔著一面牆，姜姜此時也沒閒著。
她又有好幾天沒跟謝綃聯絡了，這會兒姜姜正舉著白玉玲瓏鏡，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給謝綃聽。
起先謝綃的臉上還帶著笑容，聽到最後，她不禁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真的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嗎？”謝綃問道。
她知道姜姜對人的防備心很重，而且互換身份的事情是她們兩人最大的秘密，萬一紀絮桉知道真相之後，覺得姜姜只是在利用她，一氣之下將這件事告訴了別人……
謝綃忍不住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姜姜的面色卻很平靜，“她不會這樣做的。”
謝綃不知道姜姜的篤定從何而來，其實剛才聽姜姜說的時候她就想問了，姜姜現在對紀絮桉，真的一點心動都沒有嗎？
但她沒敢問。
姜姜見她不說話，又進一步解釋道：“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紀荷鳶，紀絮桉不會輕易冒這個險。”
但她會怎麼對自己，姜姜卻不敢肯定了。
她在等著紀絮桉來質問她，可姜姜從晚上一直等到了凌晨，臥室門口都靜悄悄的，並未響起任何敲門聲。
姜姜分明聽見了門外有動靜，肯定是紀絮桉回來了，她既然在家，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姜姜罕見地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後乾脆伸手拿起手機，縮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地瀏覽著評論區裡讀者
們的每條留言。
姜姜現在所擁有的其他東西都是紀絮桉給她的，唯有這本小說，是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她很珍惜。
數著時間熬到了早上，姜姜起床照鏡子時才發現，自己的眼下多了兩抹青黑，她用粉底液蓋了蓋，至少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她昨晚熬了夜。
姜姜收拾完開啟臥室門的時候，旁邊房間的門也正好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下一秒，姜姜冷不丁地跟紀絮桉對上了視線，她下意識地握緊了門把手。
兩人都沒有說話，在漫長的對視過後，姜姜率先移開了目光，而紀絮桉也在姜姜收回視線之後，啟唇輕聲說道：“昨晚回來的比較晚，我怕吵到你休息，所以沒有跟你說。”
但她昨晚也沒跟紀荷鳶一起睡，而是在沙發上躺了一晚上。
姜姜聽出了她在跟自己解釋，紀絮桉的態度讓她有些愣神，聽起來，紀絮桉似乎並沒有生她的氣，反倒像是在擔心她會因此誤會什麼。
短暫的思索之後，姜姜回答道：“沒關係，不管再晚，只要姐姐想，你都可以進來。”
紀絮桉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姜姜臉上移開，她離姜姜只有兩步遠，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姜姜，那種專注的視線彷彿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上次我跟你保證過，在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我不會再做任何讓你不快的事情。”
姜姜抿了抿唇，“我們以前不也是一起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