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我想對她做什麼了,但她卻故作不知,主動走進了我的陷阱。”
梁君生越說越清醒,語氣甚至有種篤定,“她明知道我在拍影片,還故意質問我,分明是在誘導我說出從前虐貓的經歷。”
虐貓兩個字,梁君生說的輕飄飄的,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並不犯法,就算警察知道了也沒關係。
兩名警察都沒出聲,梁君生還以為他們是贊同自己的說法,便越說越起勁,“現在想想,謝綃踢我的時機也很可疑,剛好是在我說完那些話之後,她就突然暴起反抗。”
“而且她是故意踢我下半身的,這個行為給我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一想到自己永遠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功能,梁君生就恨得眼睛都快要滴血。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我綁架了謝綃,可實際上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反而是我從三樓摔下來,導致全身多處骨折。謝綃呢,她只是扭到了腳腕而已!”
如果姜姜跟他一樣悽慘,梁君生還不至於這麼憤怒,可憑什麼最後受傷的只有他一個人?
“謝綃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就算從三樓摔下去也不會受傷,這一切都是她的將計就計!”
梁君生說完之後,便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警察,希望能得到對方的認同。
許久之後,其中一名警察才厲聲道:“梁君生,你說謝綃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目的,可根據我們的調查,謝綃一直很相信你對外的好人形象,你以前也從未對其他無辜人下過手,謝綃是怎麼知道你想綁架她的呢?”
梁君生狠狠地瞪了一
眼病房門口,外面正站著兩名保鏢,“謝綃的金主那麼有錢,或許她早就已經把我查清楚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個問題還得再仔細調查,警察又問出了下一個疑問。
“在你跟謝綃的對峙中,謝綃明顯處於弱勢,你說她是故意的,那你有證據嗎?”
“再者,謝綃跟你一起從樓上摔了下去,你說這是因為謝綃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受傷,可謝綃只是一個瘦小的女孩,她是靠什麼保證自己不受傷的呢?”
“梁君生,你的這些觀點一沒有證據證明,二也跟我們在現場勘察後得到的資訊不符,所以這都只能算是你自己的猜測。”
警察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梁君生,分明是他一手策劃了這起綁架案,現在他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姜姜身上,實在很難服眾。
連警察都覺得他是在無理取鬧。
……
梁君生跟警察的對話內容,一字不落地都傳進了紀絮桉的耳朵。
當時姜姜也在旁邊聽著,看著紀絮桉臉上冷凝的表情,以及來回話的保鏢那不屑的神情,姜姜選擇保持沉默。
說來有點可笑,但事實的確如此,現在恐怕只有姜姜一個人能夠理解梁君生的心情。
因為姜姜知道,梁君生說的都是真的,但可惜的是,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他也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他的猜測。
姜姜突然很想去見一見梁君生,也不幹什麼,就是想親眼看一下他現在究竟有多惱怒無力。
她這樣想著,也這樣跟紀絮桉說了。
紀絮桉第一反應就是不同意,“姜姜,你現在需要靜養,情緒不宜太過激動。”
“姐姐,你就讓我去嘛。”姜姜熟稔地撒著嬌,“不親眼看一看他現在究竟有多慘,我心裡那口氣始終消不下去。”
“他現在肯定很恨我,越是這種時候,我就越要光鮮亮麗地出現在他面前,氣死他!”
一向善良柔弱的姜姜也起了壞心思,但她要對付的人是梁君生,紀絮桉不僅不覺得姜姜崩人設了,反而還擔心姜姜戰鬥力不夠,不足以報復到梁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