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侯府,葉聽雪把薛百揪過來,往後使了一個眼色,薛百苦著臉,苦命的給他師姐當苦力去了。
“幾位使臣,隨我來吧。”他面無表情的開口,引著使臣們前往另一個院,路過正堂裡,時面非常的熱鬧,奉其言往裡看了一眼,很多的老人家,而坐在最上位的老婦人應該就是葉老夫人了,同時他還看到了幾個衣著不凡的人,他猜測應該是修士。
側園是個小花園,十分的僻靜,葉家沒什麼種什麼花,到是草樹昌盛,綠藤盤繞的藤架形成一個涼亭,一片翠色,別有一番風味,藤架下襬了桌椅,桌上有菜餚,完全的易江特色沒什麼精緻可言,一壺普通的高粱酒,別看葉聽雪捨得拿出靈酒來給易江的眾老人家喝,給這些一看就是來找茬的使臣,她是半滴也不想浪費。
“幾位請。”薛百淡言,眾使臣落坐後,他轉身院門口揪住路過的硃砂,“硃砂,借幾個。”
“一個一張符。”硃砂不客氣的開口。
“你還真是我師姐的侍女,這訛人一向不手軟。”他說著,凌空變出青銅筆,一小袋土靈黃沙,凝靈力,催動土靈黃沙,黃沙聚成黃紙,他取一滴血,血滴在青銅筆尖,筆尖瞬間染紅,起筆畫符,一氣呵成,一連畫了三張,三張飄在半空,最後他一句,“成!”三張黃符凝實,飛落在他手中,“有三個就夠了。”
硃砂接過三張符,手一招院中樹上飛落三片葉子,她指尖逼出三滴血侵入葉片中,單手掐訣,葉片落地時,已然變成了三個一模一樣的綠衣少年,“別說我訛你,你對著他們吹口氣,等忙完了,說個收,他們就變回葉片,什麼時候葉片毀了,才不能用了。”說完她收起符咒走了。
“多謝啊!”薛百伸著頭倒謝,回身一口靈氣吹向三個少年,片刻少年動了起來,端酒於桌邊。
看得使臣位驚歎不已。
易江的吃食粗獷,卻也美味,奉其行開始時有些嫌棄,到也吃得下,張御史一邊請酒一邊說著好話,薛百坐在樹上不與他們同席,期間有侯府的參將前來本是想照顧這些使臣的,但沒兩句就是讓奉其行的話給擠兌走了。
奉其言時不時的打量著薛百,似是想與他套話,他自知被安排在這是易江擔心他們亂了壽宴,也免得他們不自在,但心中還是不爽,久不見主家而來,可想心中滿有多深。
“薛百。”院外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葉聽雪端著托盤站在院外,腳邊跟著天魔九尾狐瑚俏,“過來。”
薛百一見她叫自己立刻從樹上跳了下來,直接落在院門口,“師姐。”
“瑚俏吃飽了,你幫著看會兒它。”葉聽雪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把瑚俏拎起來放他懷中,“你吃了沒?”
“還沒。”他抱著瑚俏搖頭,“我這有辟穀丹,餓了啃一顆。”他有些幽怨的說。
“真當你師姐我虐待你呢?”她笑道,“一會兒我讓人端給你。”
“好!”他高興的應聲,懷中的瑚俏打著小哈欠,犯了困。
“我先走了。”她連院都沒進更別說和裡面的人打招呼了,端著托盤走了。
不一會兒,葉秋瀧提著食盒過來,“薛修士,我阿姐讓我給你送來的。”
他忙接過來,“謝了。”
“不客氣。”她搖搖頭,走了。
他坐回樹上,食盒飄在半空中,精緻的碗碟飄出,他執著筷子夾著清淡沒有顏色的肉或菜,慢慢放入口中細品著。
本來奉其行一見他的用具那麼精緻,想那吃食一定很美味,心下正不滿,可一見他夾出那沒任何顏色,不是清蒸就是白煮的肉與菜,頓時沒了胃口,又想到對方是修仙之人,生的大約就是如此的清淡,也就不出聲了。
反到是奉其言多看了離開的葉秋瀧幾眼,側著頭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