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
但誰都沒覺得他會出席,他以前也從不會出席這些可去可不去的酒會,只有在那些必須出席的宴會上才能看見他的身影。
在這一點上,權炙和曲修明倒是很相似。
權炙的出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舉辦酒會的主人家趕緊前去和他寒暄,但權炙顯然並不想和人多說話,主人家才和他說了兩句話,就被打發走了。
之後權炙一直坐在角落裡,邊喝酒邊盯著人群裡的曲修明。
他的視線太過古怪,曲修明很快就察覺到了。
曲修明回視過去時,權炙並沒有避開他的目光,相反,權炙還朝曲修明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盯著他的視線裡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打量。
就像是要送禮的人正在評估眼前的禮物夠不夠分量,是不是會讓收到禮物的人滿意一樣,權炙眼中那種根本不把“禮物”放在眼裡的張狂和肆無忌憚的打量,讓人極其不舒服。
曲修明皺了皺眉。
在他和柏家等盟友的計劃裡,現在還不是對付權炙的最好時機,因此曲修明自打權炙出現在酒會上後,就一直對權炙保持著視而不見的態度。
但現在權炙的表現太過挑釁,曲修明就沒準備繼續忍下去。
曲修明原本收斂起的迫人氣勢全部放開,那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強大氣場讓圍在他身邊的客人都不由自主的全部退開,不敢再和他搭話。
他的眼神也從原本的淡漠平靜,變得幽深冷銳,帶著一股讓人打從心底發顫的寒涼和危險,在他看向權炙的目光裡,帶著濃重的警告。
就像是王者在警告膽敢冒犯他的逆臣。
王者也許懶得搭理逆臣私下裡的小動作,但只要逆臣膽敢冒犯他的威嚴,王者就絕不會心慈手軟。
必以雷霆手段處置。
權炙卻笑了。
他舔了舔牙齒,抬手端起一杯酒就朝著曲修明大步走去。
曲修明冷眼看著他靠近,周身氣勢冰寒如霜。
周圍的客人們迅速躲開,給兩位不好惹的大佬留出一片方便交流的空間。
權炙到了曲修明身前,先是拿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曲修明的酒杯,然後他一邊盯著曲修明,一邊笑著仰頭喝了一口酒,那聲音中滿是玩味:“我聽說,阿霄去了你的曲園?”
“阿霄”兩個字讓曲修明心裡微微一沉,他不知道雲霄什麼時候和權炙扯上了關係,又或者該說,權炙是什麼時候盯上的雲霄,居然已經這麼稱呼她。
曲修明的聲音冰寒冷漠:“這事與你無關。”
權炙一下就笑了,他幾乎笑得前俯後仰,就彷彿曲修明說了個大笑話,笑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權炙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他湊近曲修明,以一種愉快到不能再愉快,幾乎是炫耀的語氣,在曲修明的耳邊道:“與我無關?阿霄所有的事,都與我有關!”
他說完又笑了,他身子移開,挑眉看著曲修明道:“阿霄沒告訴你嗎?她現在和我的關係多麼親厚?”
權炙笑得放肆而張狂:“我和她的關係,可比你和她的關係親密多了!”
曲修明的臉色猛然一沉,又很快恢復正常。
權炙看到他臉色的變化,滿意地舔了舔牙齒。
他又湊近曲修明,聲音猶如陰暗地洞裡的蛇在吐信一般,每一字一句都帶著滿滿的惡意。
“你知道,阿霄是怎麼和我扯上的關係嗎?”
曲修明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冰寒,他看向權炙的眼神宛如寒刀,鋒利刺骨,幾乎要把權炙千刀萬剮。
權炙笑得恣肆又得意,他一字一頓,彷彿誓要讓曲修明聽清楚,清楚到深深在心上劃出痛苦的傷口,再也無法癒合。
“你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