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陳興邦提著一瓶酒,匆匆來到了劉達生家裡,還沒進去便在外面叫著:“達生叔,達生叔,我來蹭飯了……”
裡面,劉達生一家人早就已經吃好了。
只不過裡面做事的做事,給孩子洗澡的洗澡……
就劉達生坐在院子裡抽著捲菸。
“喲,都吃完了呢。”陳興邦笑著將酒放到了劉達生腳下,順便給他發了根菸,“來達生叔,抽這個。”
劉達生接過來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別老是給我拿酒,要不然人家看到後還說我們之間是有什麼交易呢。”
陳興邦不在意地說:“沒事,我是找你來吃飯的,我自己帶著東西,叫拼餐。”
“拼個屁,這個點誰家還沒有吃飯的?”劉達生不客氣地揭穿了他。
陳興邦也不尷尬,這才說:“達生叔,這幾天忙,忘了跟你說一聲批地皮的事情了。”
“喏,給你。”劉達生把一張條子拿了過去。
陳興邦一看就笑了起來,劉達生早就準備好了。
“達生叔,多謝了。”陳興邦高興地說。
“出來,我問你一件事情。”劉達生站了起來,順便把陳興邦發的煙點著了。
陳興邦趕緊就跟著出去了。
“我問你,你沒事經常跑蘇靜家裡做什麼?”走到外面無人的角落,劉達生髮問。
“達生叔,你不會相信他們胡扯的吧……”
“你是不是在做什麼生意?”劉達生髮問。
陳興邦一怔,知道這種事情瞞不住別人。
於是沉吟了一聲才說:“我……就做些小生意。”
“難怪了!”劉達生淡淡地說,“蘇靜家裡天天一陣子滷味,經過的人都能知道,我就說你小子肯定是以她那裡為基地做什麼了。你們家的人天天進進出出的……”
“生活不容易。”陳興邦解釋道,“我跟我師傅學了三個月的東西,但是您想我能學到什麼呢?那東西都是按年來計算的,就我現在的手藝連我自己都養活不了,更不用說是照顧她們母女了,我不得想想其他的辦法嗎?”
劉達生點頭:“嗯,你這想法是沒錯的,但是別亂搞。”
陳興邦點頭:“上面好像也是支援放開做生意的吧,這都是改革開放十年了。”
劉達生眉頭緊皺,緩緩地說:“興邦,雖然說現在改革開放了,但是你知道那只是在粵省他們那些沿海地區才是放開了讓大家做,但是我們這種內陸小地方……你自己還是小心一些吧。”
陳興邦理解劉達生的擔憂。
其實真正確定定下基調,確定這條路線的時候是在92南巡講話之時,大家才真正定下了一顆心。
而在此之前,特別是在這樣的小地方,全都是對於未來的不確定。
劉達生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非常難得的了。
陳興邦敢大膽幹,是因為他走過一次。
“達生叔,多謝您了。”陳興邦一臉認真地說。
“別光謝我,你要是生意做得好,也得注意一下村裡的形象,還有,蘇靜再怎麼著也是個寡婦,你天天往她家裡跑,總還得注意一下影響。”
“我知道了。”陳興邦聽進去了,“我會想個辦法的。”
“嗯。”劉達生點頭,轉身要進院子,“要不要喝點?”
“算了吧,我還是回家去了。”陳興邦咧嘴一笑。
劉達生指指他:“下次別買了。”
陳興邦笑著就走了。
……
次日,陳興天去送貨,陳興邦則去親自去跟著父親還有兩個叔叔去那邊弄小型發電站。
這麼兩天時間一晃過去了,終於是將這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