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
金旻姝笑笑,和林苑拙一起坐在長椅上,六月青草盛開,處處芬芳。
K國很重規矩,等級制度也森嚴,對前輩要有禮貌。林苑拙作為外來人口,難免受到打壓,她花小半年發了一篇關於碘化銫晶體CSI探測技術的成果,不痛不癢,但好歹完成了任務,趕在十一月底發表了期刊,中途又回了華國一趟見見父母,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回到M國,金旻姝笑她安靜不下來,明明可以過完聖誕再回去,卻非要緊趕慢趕。
在收拾行李時候她還有些近鄉情怯,埋在心裡的那個傷口似乎一直沒有長好,林苑拙像是還沒找到可以和秦朗星正常交談的方式。
林苑拙出發前金旻姝去送了她:“林,我們研究所見。”她申請了哈沃德大學的專案,估計過一兩個月來M國,林苑拙也回抱她:“好啊,住我那裡吧。”
“一言為定哦。”
她告別了金旻姝,落地時已經是晚上,到公寓是凌晨了,十一月很冷了,一路上林苑拙的手凍得有些僵,拖著大小箱子在門口找鑰匙。隔壁人突然從門口探出來個身子,他大概是匆忙套了件t恤就出來,前後都穿反了——秦朗星瘦了很多很多,剪了短髮,他站在門口與林苑拙對視,半晌才揮了揮手:“好久不見。”
林苑拙的手頓了一下:“好久不見。”
青年關上門,靠著牆坐下,他的心臟像是要爆炸一樣的跳著,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來。他每週至少五六次幻聽林苑拙回來了,從六月到十一月,有一次是真的,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