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星像是隻小狼,從饕足的性愛裡抬起頭來,蹭了蹭林苑拙的鼻尖,幫她把被子蓋好:“苑拙姐姐,你是不是最近要出差了?”
對方怔了一下,又露出個無可奈何的笑容:“你怎麼知道?”
他俯下身來,把林苑拙抱住,雙腿一纏,性器就硬硬地貼合上了小腹,秦朗星剛剛洗過澡,渾身都是青草香,像是在春天的原野裡打過滾,沾上了草地上的露珠,又滋潤了乾涸的土地。他臉上還泛著紅,和林苑拙的距離只有一點點,鼻尖蹭著鼻尖,可以數清彼此眨顫的睫毛,青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我會算啊。”
林苑拙捏了捏他的臉:“我的確要出差,但是時間不長,大概叄個月。”
叄個月的出差也意味著林苑拙的生日要在地下一千叄百米的研究所裡度過了——想一想覺得也是很特別。
秦朗星打了個滾,從林苑拙身上下來,溼漉漉鑽進了她被窩裡,手摸上林苑拙的腰往自己身側攬了攬:“我也要泡實驗室了,沒有盼頭的日子好苦啊。”秦朗星一邊委屈巴巴地開口一邊把臉埋在林苑拙胸口,含住凸起的乳尖嘬了嘬,林苑拙都不用伸手摸,就知道那根性器又興奮起來了。
“苦就忍著。”林苑拙不輕不重拍了他一下,他還苦?明明黏得像牛皮糖。
“我怕姐姐想我嘛。”秦朗星也不害臊,可勁蹭著林苑拙。Beta沒有腺體,但青年探出舌尖在她後頸舔舐的那一下,酥酥麻麻的像是觸電一般,溫熱溼潤,還是讓林苑拙腰都軟了。她僵了一剎那,秦朗星就從身後環住她,手落在林苑拙的小腹處,順勢把她摟進自己懷裡換了個姿勢,額頭抵上林苑拙的額頭,蹭了蹭,又微微嘆了口氣,一臉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叄個月啊,實驗室只有科研沒有愛這種話真是誠不我欺。”
林苑拙聽得好笑,戳了戳他臉頰:“秦同學看來沒有一腔熱血奉科研的覺悟啊。”
秦朗星託著腮,任憑林苑拙去戳他腮幫子,聽到這句話才眨了眨眼:“我的熱血都澆灌給姐姐了,哦?”他的尾音裡帶了一點色情的意味,垃圾桶裡涼掉的避孕套像是性慾的果子,飽滿濃稠。
白日宣淫不行,黑夜宣淫也不可以,特別是在林苑拙腰痠到不想動的情況下,於是女人伸手捂住了秦朗星的嘴,阻止他胡言亂語,卻被秦朗星探出的舌尖描摹著手心的紋路,癢意從掌心蔓延開,好像一汪甘泉,迅速地流淌過乾涸的河床,用力地填滿每一寸渴求的慾望。細密的吻像是攏住遠航船的錨,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他什麼都不說,任憑對方捂住自己的嘴巴,觸碰到自己嘴唇的手指有些乾燥——大概是戴了太久的實驗手套,看來有必要給林苑拙買護手霜了。在黑夜裡秦朗星的眼睛卻是明亮的,帶著笑意,映著林苑拙的身影,那是他的眼中星,他的Augenstern。
“真的只有叄個月?”他還是不放心,追問了一句。
林苑拙也有些沉默:“大概吧,畢竟只是去交流,再長也只是半年,不會被扣留的。”她的語氣微微上揚,似乎想緩和這種僵硬的氣氛。
兩個人視線相交,秦朗星似乎是發了會呆:“我們算異國戀嗎?”
“如果我們身體裡的元素來自不同恆星,那就是異星戀了。”
秦朗星挑了挑眉,億萬光年都捱過了,這點又算的了什麼呢?他扯過被子把林苑拙抱進懷裡,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笑出一個淺淺的酒窩,輕輕親了親枕邊人的側臉:“睡覺!”
青年在夢裡又夢到了茨維塔耶娃,夢見了抑揚頓挫的詩歌:“我要從所有的時代,從所有的黑夜那裡,
從所有金色的旗幟下,從所有的寶劍下奪回你,
我要把鑰匙扔掉,把狗從石階上趕跑——
因為在大地的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