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聖誕節,日子又像按了加速器,忙裡偷閒的日子彷彿是神留給一群被進度壓榨得喘不過氣來的人的吸氧時刻。林苑拙忙得要命,各類手續都要辦,但好在抗抑鬱藥物的劑量穩定了;秦朗星也忙,年紀輕輕就已經體會到了006的痛苦,一雙狗狗眼硬生生熬成了國寶——就算他是個體力超群的alpha,也經不起這麼壓榨。比工作壓力更大的是睡眠壓力,一宿一宿的睡不著,各種資料思路像一團亂麻繞在他心上,連褪黑素都沒什麼用。
金旻汶和小倉見過面,和她瞭解萊辛的事情,和團隊一起準備訴訟事宜。John最近不靠譜地厲害,他和金旻姝一棟樓,結果被金旻姝誤認為是性騷擾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但這倒是莫名其妙激發了他的抖M潛質。他吃飯時和秦朗星聊天自己被罵的感受時秦朗星嘴裡的土豆泥都吞不下去:“你這個表情好變態。”
“金旻姝旁邊那個律師你認識嗎?”
秦朗星嚼了嚼咖哩飯,想起金旻汶和自己聊天時候的叮囑,果斷搖頭:“不認識,不過關係不錯吧?”john眉頭擰成一個結,看著不遠處面對面吃飯的金旻姝和金旻汶,難得有些晃神:“應該不是男朋友吧?”
至於john得知真相後在遊戲裡和秦朗星對線,又是另一回事了。
秦朗星倒是有好好地在“借風摘蘋果”,甚至險些傷到自己。那天他出了實驗室,等林苑拙一起回去時突然聽到樓後小巷裡傳來一陣呼喊,隨風飄來的還有濃郁的資訊素氣息。秦朗星走過去時發現有人在試圖猥褻一位發情的女性omega,他也是仗著學校十一點了燈火通明敢去救人,還和那人打了起來,結果打鬥過程中手心被劃了一道口子,血汩汩地流。校警和校醫很快過來,跟在他們後面的是金旻汶,幾個人勸秦朗星也去包紮一下,他卻執意在原地等著林苑拙,簡單包紮後又回到了樓下。
林苑拙下樓後就嗅到小朋友渾身咖啡味混著酒精味道,站在一旁的金旻汶很是抱歉:“我不小心把咖啡灑他身上了。”秦朗星點頭,示意是這樣的,他繞到另一邊隔著手套牽起林苑拙的手,把姐姐的手揣進自己口袋裡,攥得緊緊的。
晚上金旻姝在林苑拙公寓睡,而金旻汶則和秦朗星一個公寓,等到兩位女性關上門,金旻汶才開著車把秦朗星帶到醫院縫針,秦朗星伸出手眼睛不去看傷口,金旻汶看著他,嘆了口氣:“你為什麼不想讓林歐尼知道呢?”
秦朗星疼得直吸氣:“你受傷了會讓你的姐姐知道嗎?”
“看情況。”金旻汶又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塊能量棒遞給秦朗星,青年順著他動作看過去,有些迷惑——這人口袋裡究竟藏了些什麼,怎麼每次都有吃的,巧克力味道還不錯。
“什麼情況?”秦朗星嚼著能量棒問。
“比如需要支撐的時候,就會告訴她,”金旻汶摸出一包夾心餅乾,邊吃邊開口,“你不要這麼看我,我們律師能量消耗很大的。”
秦朗星若有所思,和金旻汶低頭商量了一通。大概過了半小時,林苑拙披著外套衝進了醫院,看到秦朗星被包紮起來的傷口,眉頭緊皺著,青年則是低著頭一副任憑批評的模樣。
“喏,他不肯告訴你,還想逞強,我走了。”金旻汶揮了揮手出了醫院門——看秦朗星的表情,今天估計是要撒嬌的一晚了,自己還是找個酒吧喝酒去。
果然,林苑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不信任我?你就這麼一路走回來了,萬一影響神經怎麼辦。”
“我怕你擔心,而且也不是大的傷口,我還可以做實驗的。”秦朗星趕緊給姐姐順毛,示意自己很可以。
林苑拙嘆了口氣:“那你洗臉洗澡吃東西呢?”
“我都可以……吧。”秦朗星穿好外套,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