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會放酸棗蜜,但蔣霖嶼不喜歡喝過甜的水,林希放的很少,酸棗蜜只會在後味體現。
每次去接喝醉酒的蔣霖嶼,她都會帶上保溫杯,裡面裝著醒酒茶。
轎車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浮光偶爾掠進車廂。
夜色寂靜,車廂內不甚明亮。蔣霖嶼俊美五官顯出一些深沉,他的眼徹底隱入昏暗的光線中,他手指交疊按了一下,緩緩道,「我把家裡有的東西,拿出來一個一個試。」
他倚在座位上,側身看林希,「我記得裡面有蜂蜜,但不知道你用的哪個,我就把所有口味的都買回來。」
蔣霖嶼拿出做專案的拼勁兒了,可惜,林希不是他的專案。
林希喝了一大口醒酒茶,蔣霖嶼很細心的把渣料過濾,茶水清澈。這個狗男人,原來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想懂。
林希靠到座位上,蔣霖嶼細心起來很可怕。
林希喝完醒酒茶,把保溫杯蓋子擰上放到一邊。睏倦湧上來,她一閉眼瞬間陷入沉睡。
蔣霖嶼跟她聊天,說著說著她突然沒了聲響,蔣霖嶼心裡一咯噔倏的抬頭,看到林希的頭歪在座位的一邊,靜悄悄的睡著了。
蔣霖嶼今晚原本想回來參加她的飯局,順便幫她擋酒,可他們公司的事太多了。實在抽不開身,趕在零點見到她。
在車上看到她從酒店走出來,穿著風衣垂著頭打電話,蔣霖嶼毫無徵兆的心跳的有些快。昨晚那條資訊她一直沒回,今天的資訊她也沒回。
蔣霖嶼奪權時都沒這麼緊張,心一直提著。
林希歪著頭睡覺,睫毛在白皙的肌膚上拓出陰影。她睡覺時人畜無害,小小的一隻,十分嬌嫩。像回到初識時,她柔軟帶著馨香。
蔣霖嶼吩咐司機把車廂內溫度調高,他脫掉外套很輕的蓋到林希身上,林希應該是睡的不舒服,翻身靠到了車玻璃上。
頭捱到玻璃上,很重的一聲。她在睡夢裡皺眉,但還是沒醒。
蔣霖嶼起身坐到中間,幾乎跟林希坐到一起,他端端正正的坐著。片刻後,他抬手把林希攬到了懷裡。
林希這一覺睡的非常沉,沉到她醒來那一刻不知道今夕何夕,她到底在什麼地方?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時間,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遙遠處似乎有電器的嗡鳴聲。
林希猛地坐起來,亮光順著沒有拉嚴的窗簾擠了進來,雨聲是窗外傳來。完全陌生的房間,桌子上的檯曆提醒她是雅希酒店。
雅希的別墅酒店雖然外面看起來一致,但內部裝修天差地別,每一套風格都不一樣。林希揉了揉額頭,頭疼的厲害,頭疼就算了,她一起身,身下一陣兒熱潮湧動,林希借著窗簾縫隙的光下床找到拖鞋穿上單腳蹦到了洗手間。
她的例假提前了。
敲門聲響,林希連忙起身關上洗手間的門,「誰?」
「醒了嗎?」蔣霖嶼低沉嗓音從外面響起,「我可以進去嗎?」
「不行。」林希吼了一聲,頓時頭又開始疼了,她這經期的毛病千奇百怪,有時候偏頭疼有時候肚子疼,今天就是偏頭疼。她高聲說話就頭疼,腦子嗡嗡的,「先別進來。」
懷疑昨晚蔣霖嶼在醒酒茶裡下藥了,她怎麼會睡的這麼死?
蔣霖嶼開啟了房間的燈,轉頭看到洗手間的林希,這是主臥房間夫妻房,洗手間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
蔣霖嶼移開眼,退出去半步,靠在門邊,「你昨天在車上睡著了,我就把你帶到了這邊。」
林希頭疼的厲害,她昨天就喝了幾杯酒不至於喝多,怎麼會在蔣霖嶼的車上睡著?低頭看褲子,還是昨天穿的那條。淺色,上面一片紅。
要死了。
「你洗漱好出來吃飯。」蔣霖嶼說,「我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