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過幾次。
兩人一方面想招個女婿上門,一方面又覺得一般願意當上門女婿的條件都不怎麼樣,又怕委屈了孩子。反正是左右為難。
“這事,還沒定呢。”鬱春玲答道,隨即她又問道:“白嬸,依您老看,這事怎麼辦才好?”
白奶奶想了想,說道:“你們最好先問問孩子的意思,看她自個是怎麼想的。”
“這當然是要問的。”鬱春玲仍是滿心糾結。
他們還在舉棋不定,陸奶奶聽到風聲也摻和進來。
這些年,她也學乖巧了,懂得“金剛怒目,不如菩薩低頭”。
她現在跟二兒子一家說話都是慈眉善目、和顏悅色的。
這一天,她高高興興地對陸國華和鬱春玲說道:“趁著你們得閒,咱們好好來嘮一嘮家常。”
陸國華知道這個老孃找他,一般不好的事居多。他十分冷淡地抬了抬眼,點頭道:“娘,有話就說吧。”
陸奶奶語重心長地說道:“我這個人哪,就是愛操心。操完了你們的心,又操孫子孫女的心,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嗯。”陸國華和鬱春玲一起敷衍了一聲。
陸奶奶自顧自往下說:“你瞧瞧你們,小桃遠嫁了。小梨眼看著也要找物件,你們兩個年紀也越來越大,家裡都沒個得力的人幫襯著。依我看,咱不如還按老祖宗的規矩來,我讓你大哥把清華過繼給你們,將來好替你養老,也能照顧小強,以後小桃她們姐倆在婆家遇到事,也有孃家兄弟撐腰。”
陸奶奶說完,巴巴地等著兒子點頭。
陸國華苦笑了一下,果然被他猜準了。他和鬱春玲對視一眼,兩人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有人推門進來了。
“爸、媽,我回來了。”接著院子裡傳來了陸鬱梨清脆的。
“小梨回來了。”陸國華連忙站起來,笑容滿面地迎接出來。鬱春玲也跟著出來,把陸奶奶一個人晾在屋裡。
陸國華和鬱春玲搶著接過陸鬱梨的行李,兩人一邊進屋一邊問:
“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吃飯了沒?”
“就你一個人嗎?”
陸鬱梨微笑著回答爸爸媽媽的話:“不打電話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我還沒吃飯呢。”她沒有回答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委實不好回答。說是一個人,又不是全是,說不是一個人,現在她又確實一個人到家了。而且事情還沒有明朗,一時之間,她也不好解釋。
幾乎是同一時間,陳明澤也遭遇了類似的詢問。而且因為他的年齡問題,這種詢問十分迫切。
陳光年和張玉枝看到兒子回家,先是歡喜然後是噓寒問暖,接著又用意味深長地語氣問道:“明澤啊,就你一個人回來嗎?”
陳明澤狡黠地笑道:“爸媽,你們還想看到誰?”
陳光年和張玉枝對著嘆息苦笑,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張玉枝先出馬教育大兒子:“明澤啊,你今年都二十六了。你的同學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陳明澤從容應道:“媽,家裡要是缺醬油,兒子可以替您打。”
張玉枝板著臉斥責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別跟我胡亂打岔。”
“嗯嗯,我聽著。”
張玉枝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側過身子從抽屜裡拿出一大疊照片,一張張給兒子看:“這些都是媒人給你介紹的物件。你瞧這個,咱本地的,今年二十二歲,大專畢業,長得不錯吧。還有這個,你大姨介紹的,她村裡的村花。……”
陳明澤無奈地笑笑,看也不看那些照片。他在想著怎麼跟父母攤牌。
陳光年看著兒子,突然問道:“明澤,你跟我說話,你是不是自己談女朋友了?”
陳明澤字斟句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