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明聽了夏新旗的話,突然站了起來,滿臉怒容指著夏新旗對劉體純說道:“大人,不要聽這個奸商胡言,此人乃我開封城最大的奸商。在這大災之年囤積糧食,高價賣給百姓,如此黑心之人的話,怎能相信?”
接著他又說道:“大人,下官正要處理此人,請大人立即將他捉拿嚴辦,不要再聽的胡言亂語,栽贓陷害!”
劉體純冷笑一聲,“好一個公正嚴明的知府大人!看來你是不肯承認倒換朝廷救濟糧的事了。”
李金明並不答話,仍舊裝作一臉無辜。
“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說話。”這開封鐵公雞果然不是一般人,在強壓之下還能如此淡定說謊,劉體純決定再給他上點壓力。
他帶頭走出了監牢,然後又對外面計程車兵吩咐道:“將所有開封府的上下官員全都集中到大堂中!”
不多時,開封府大堂內已經擠滿了人。
劉體純高坐主位,下面站著兩排大順情報局計程車兵。
士兵全都身體筆直,整齊站立,手中握緊了腰刀,面色嚴峻。
在士兵中間,為首的站著李金明和夏新旗二人,在他們的身後是開封府上下一眾文武官員。
劉體純拿起面前書案上的驚堂木用力地在桌子上一拍,對李金明和夏新旗呵斥道:“李金明、夏新旗還不跪下!”
劉體純的話音剛落,李金明和夏新旗兩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開封知府李金明你可認罪?”
李金明對著劉體純叩了一個頭,仍舊裝作一臉無辜道:“大人,這換糧的事確認不是下官做的,給下官天大的膽子下官也不敢做呀!”
劉體純冷笑一聲,對手下士兵大喝一聲道:“來人吶,將虎頭鍘拿上來!”
不多時,兩名士兵抬上來一個百十斤重的虎頭鍘。
大堂內的開封府官員見到這虎頭鍘全都傻了眼。
“陛下賜予我情報局先斬後奏之權,今日我便要在這開封府內,斬盡一些貪官汙吏!”
說完,劉體純一雙虎目掃視著大堂內的其他官員,“現在給你們沒人一條活命的機會,這知府李金明偷換朝廷救濟糧的事,你們誰人參與、誰人知曉,只要能出來指認李金明,並且提供切實有效的人證物證,那我可以保證給你們一條活路。如果你們也不肯開口抵抗到底,那便是與這李金明同罪,斬首加夷三族!”
在場的開封文武官員聽了全都一震,低著頭互相偷瞄,誰也不敢先開口。
“來人吶,將一炷香點上!”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一炷香過後,還沒有人站出來指認李金明,所有參與此事的人便與李金明同罪!”
劉體純的話一說完,大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靜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官員們全都在盯著燃燒的那炷香,同時腦中也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開封府上下,基本都清楚這李金明偷換朝廷軍糧的事,只不過有人屬於直接參與,有人只是聽說。
直接參與到李金明偷換朝廷軍糧事的官員都在權衡著利弊,是站出來揭發李金明同時也暴露自己的罪行,換來一條活命,但是卻免不了罷官入獄,還是選擇同李金明一樣博一下,上下同心,咬死不說,賭劉體純查不出證據。
每個人的思想鬥爭都異常激烈,香燃燒過半,大堂內的官員如洗過澡一般,所穿的衣服前胸後背全都溼透。
甚至有官員腳下已經流下水來,已經嚇得尿失禁。
劉體純用手指敲著桌子,不斷掃視著大堂下的這一批人。
看來這開封府上下真的是鐵板一塊,蛇鼠一窩,壞到根裡了。
就在香快要燃燒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