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回想了一下,之前在船艙裡發生的經過。
他想起當阿華的身份被拆穿,從包房裡跑出去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阿華。
跟阿華聯絡,也只是靠著電話。
而後來在船底貨艙的時候,阿華雖然露面了,但是由於光線太暗,郎天義其實根本就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
因此,那個人未必就一定是阿華。
郎天義想了一會,說道,“或許你開槍射中的,根本就不是阿華,或許阿華從你們剛上船時,就已經跑掉了。
這個阿華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群人,可能是名字,也可能只是個簡單的代號!”
張冬陽說道,“可是,他們咋知道這麼多的關於我們的資訊呢?難道他們真的通了神仙不成?”
郎天義說道,“哪來的什麼神仙?他這是故意在擾亂我們的思路,按照常理分析,能把我們這次任務摸的如此透徹,而且對我們三個人的資訊瞭如指掌。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我們老家裡(特事工地總部)出了問題!”
李天旭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來,曾經老家裡傳說過一段鬧間諜的事兒,不過這些不是我們新兵操心的事,我也就左耳朵聽,有耳朵冒了。
可是沒想到,有一天能跟自己執行的任務扯上關係!可是,老家裡的這個人會是誰呢?”
郎天義沒有理他,一邊向著天台的樓梯走去,一邊用手扭著脖子說道,
“愛是誰就是誰吧?我的腦細胞已經嚴重透支了,我是不想再猜了,這趟香港能把命保住,我算是賺了。
現在我真想像沈傲那樣一下子失蹤算了,什麼也不用管!好了,就這樣吧!累了、吃飯、洗澡、睡覺!”
李天旭看著郎天義的背影,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張冬陽拍了一把,並向他擠了眼神,說道,
“行了!回去睡覺吧!都是自家兄弟!睡醒了就都過去了!”
李天旭嘆了口氣,跟在張冬陽的身後也下了天台的樓梯。
郎天義跟張冬陽、李天旭三人下了天台後,隨便吃了點飯,回到各自的房間洗個澡,便匆匆入睡了。
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把郎天義累的幾乎精疲力盡。
甚至比他在大西北的時候,經歷的一番遭遇還要累上幾倍。
最起碼,在大西北的時候,自己只是個跟班的。
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有沈傲擋在自己的前面衝鋒陷陣,自己只要乖乖的躲在他的身後就行了。
可是這次到了香港後的情況則完全不同,他成了整個任務的核心,什麼事情都要他去用腦子想,並第一時間,做出戰略方案。
稍有差錯,就會讓自己的戰友丟了性命,這時候郎天義才明白,一個人最累的時候,不是身體的疲勞,而是內心的疲憊。
在這段時間裡,似乎就連郎天義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在有意無意的模仿著沈傲,並試著用沈傲的思維方式,去面對困難。
在這段過程當中,他也在不斷的成長,而成長的代價,就是越來越麻木。
對恐懼的麻木,對死亡的麻木,和對感情的麻木。
這一覺郎天義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直到張冬陽去他的房間敲了第三次門,才把他的叫醒。
郎天義醒來後,張冬陽告訴他昨晚他從沉船裡救回來的那個女人要見自己。
而且必須是要他自己一個人單獨去她的房間找她, 郎天義洗了臉,換了一身新衣服。
想了想,把槍別在了腰間,從走廊裡走到了那個女人的房間門口。
郎天義敲了兩下門,裡面沒有回應,他發現門沒有鎖,擰動扶手向裡一推,便將門推開了。
他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