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三大媽:“老伴兒,等會兒你去拿點兒錢,買瓶好酒,再弄幾個硬菜,我晚上打算去找黃書喝點兒。”
不錯,閆埠貴也打算提前打好招呼。與劉海中相比,他拿得起也放得下,架子這東西他也從不在乎。
當然,閆埠貴不會直接以道歉的名義過去,而是計劃過去感謝黃書今日幫助他與大兒子的關係有所緩和。
只能說是文人反應快,若是換成劉海中,恐怕他想不到這樣的理由。除了這件事外,整個四合院以及周圍的鄰里都在議論關於易中海的事。
後院,一大媽終於帶著剛洗了澡、換上新衣的小男孩回到了院子。不過這次並沒有人與她們打招呼,哪怕平時關係最好的那些婦女也沒有例外。
畢竟在這種年代,人們對犯人帶有很重的偏見,即使是今後小自強長大了,也可能被人指指點點地說他是罪犯的兒子。人們不知道他將來是否能夠承受這種壓力。
如今院子裡的人已經開始有意識地疏遠一大媽。
對此,一大媽毫不在意,或者可以說她早已為這樣的局面做了心理準備。她淡定地帶著小自強回家,外面說什麼都無所謂,至少今後有了一個依靠。
看到孩子漸漸放下防備,並露出笑容,一大媽臉上也難得地浮現出一絲慈愛的笑容:“自強,你先自己玩會兒,媽去給你做飯,今天咱吃紅燒肉,香香的好不好?”
“我不玩,我要幫媽媽幹活兒!”小自強眼裡閃耀著光芒,跑到一大媽身旁,緊緊抓著她滿是裂紋的手,表情充滿了對紅燒肉以及未來生活的期盼。
一大媽笑著輕撫他剛剛理好的頭髮:“好,那你跟媽一起做飯吧。你會燒柴嗎?”
“會,我還會自己烤東西吃,我能做的事情可多呢……”“真的?我們家小自強真能幹。”
門外,本打算來看一看一大媽的何雨柱聽到屋內的對話,心頭不由得一酸。回想當年他與妹妹似乎更艱難得多。於是,他只站了一會兒便打算離開。但他剛一轉身就看到穿堂裡的聾老太,想起黃書曾對他說過的話,他的目光瞬間複雜起來……
中院和穿堂口。
一老一少就這麼默默地互相注視著。
老聾子希望用自己的“慈祥”,讓何雨柱有所“感悟”。畢竟,在她心中,曾經她確實幫過何雨柱兄妹,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但何雨柱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何雨柱了。儘管只與黃書相處了兩三天,但這段時間內發生的種種事對他產生的衝擊比過去的二十六年還要強烈。
他不僅得知了易中海擅自挪用了他和何雨水的生活費,這對他們兄弟來說不僅僅是生活費用,更是何大清沒有忘記他們的證明,是他們在失去父親後仍有家人牽掛的象徵。每月按時領取的生活費意味著他們是有人疼愛的孩子,而不是流浪在外的孤兒,然而易中海為了自身的養老不顧及他們兄妹的情感,肆無忌憚地侵吞了這筆錢。
他還知道了,在何大清剛剛離開的那一年,天氣嚴寒,妹妹餓得顫抖,幾乎難以支撐時去找眼前這位看似慈祥的老太太求些吃的,卻遭到老太太無情的驅逐。
不僅如此,何雨柱瞭解到易中海今日之變,很可能也是這位看似仁慈的大媽一手造成的。假如易中海當初聽取了大媽的意見,早早就收養一個孩子,或許現在的他們一家也會幸福和睦吧?
但正是因為得知了這些,他對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感到更加困惑——為何他們會因為所謂的“養兒防老”,而作出這種非人道之事?他們難道不懂得分毫付出與回報的道理嗎?若是誠心對待他人,到他們年老時,難道他人會真的一味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