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沒有。
是不能轉身?亦或者...是不敢轉身?
轉身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天道似乎已經有所預料。
“是,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去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天道再度啟動身形。
這一次沒有停留的意思,而是揚長而去,只餘下緩緩閉合的房門,訴說著被隔斷的兩個世界。
那雙通紅的眼裡,滿懷的期待與感懷,將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某人身上的執念,在這扇大門關閉的剎那就煙消雲散。
眼眸裡好不容易燃起的生的火焰,在這須臾之間,消散一空。
所謂的期待,似乎...也只是強加於他人身上的一眾枷鎖。
...
“天道...”
開車的依然是一條,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也還是天道,兩個人出行的順序好像從來都是這樣,未曾有過任何的改變。
但...一條看著一旁抱著雙手不說話的天道,也大概知曉他現在正在煩惱的是什麼。
“就算是作為炎龍,擁有那樣的力量,也不是說就能救下所有人的。”一條直視著前方,突兀開口:“總有自己無法觸及到的範圍,也沒有辦法維持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正義,人所能做到的,僅僅只是自己所能做到的這一部分而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天道開口了:“一條,我並不是為了我沒有救下那個叫紀子的女孩而覺得悲傷。”
“我是因為...我沒有回應她的期待。”
“誒?”一條愣了一下。
“那個時候,鼓起勇氣將我喊停下來的她,我想那個時候,她一定對我飽含著期待,有著無數想要寄託的情感,想要寄託在我的身上。”天道眯著眼睛。
“但是我沒有轉身,我沒有回應她的那份情感。”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回頭,面對那樣的眼神,我一定會...”說著,天道放開了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一條,我迄今為止,仍舊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對我來說,這樣一直和未確認生命體戰鬥,甚至是之前的每一次戰鬥,似乎都只是為了炎龍的職責而去戰鬥。”看著自己的雙手,天道的聲音帶著一絲的茫然。
“只是為了這份責任,而不是出於自己的本心去戰鬥,像是被推動著去戰鬥,所以,能贏的話就能贏,輸了的話,乾脆利落的輸了就好。”
“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看著身旁的天道一副茫然的樣子,一條相當的無奈:“為了職責去戰鬥難道不對嗎?當你的責任就是這個的話,就負責到底,這就足夠了。”
“我連上班都是整天摸魚,一天八小時恨不得六個小時都在廁所的人,伱指望我有啥責任心。”天道翻了翻白眼。
“一條,你忘了長野縣的大家對我們倆的評價了嗎?”
“我和你,可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是的,一條對於工作與自身的職責有多認真,那麼天道就有多摸魚。
二者被稱為完全相反的存在,可不是說說而已。
“那不還有倆小時嗎?”一條笑著說道。
“還有兩小時是吃飯時間。”天道兩手一攤:“所以咯,我就這樣。”
“你啊...”一條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不知道你在煩惱些什麼。”
“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就去試著回應她的期盼不就好了?”一條再度開口:“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不如就去試著回應一下她的願望。”
“紀子的葬禮,你會去參加吧?”
“當然。”天道點了點頭:“想要查到紀子的家在哪還是很簡單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