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個女人?”天道撇了一眼那邊那個仍舊還在昏迷中的少女:“那個女人,不是一個蟲子嗎?”
“怎麼,時劫者…和蟲子也有仇嗎?”
“當然。”點了點頭,菲尼斯不動聲色的順著天道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那個女人與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我必須殺了她才可以。”
“這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打…”
話語甫落,卻見天道邁開腳步,當著菲尼斯的面緩緩來到了日下部煦的身前,然後…將後背露給了這個蟲類少女,將自己的正面對著菲尼斯。
臉上勾起的笑容逐漸消失,菲尼斯看著擋在日下部煦身前的天道,重新變成了麻木的,冷著一張臉的表情。
“什麼意思?”
這是她的問話。
“如你所見。”兩手攤開,雖然無法透過現如今變身的姿態看到天道的表情,但這戲謔的語氣,已經足以讓菲尼斯腦補出天道的模樣了。
“你要殺,我要護,就是這麼簡單。”天道冷哼一聲:“菲尼斯,雖然我確實很討厭蟲子,討厭這幫佔據他人的身份,代替他人,從而奪走一切的傢伙們。”
“這些蟲子是比起任何怪物都要噁心的存在,即使是被殺個乾淨也不為過。”
從名古屋開始一路的殺蟲之路,已經將天道對於蟲子的惡感展現的淋漓盡致。
手上沾染的無數蟲子的鮮血,更是讓天道的形象如同惡魔。
菲尼斯沒有說話,因為這種說辭,一般肯定會在後面接一個但是。
她早就知道這類人的套路了。
“但是。”
在菲尼斯那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中,天道伸出手,指著菲尼斯:“相比起這些噁心的蟲子,你這樣的存在,更加令我覺得噁心。”
菲尼斯:?
“雖然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比起蟲子,還是你這種人更加危險。”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執著於要殺了這個蟲子女孩,但是…”黑色的護目鏡裡將菲尼斯陰沉著臉色的表情看在眼中,天道卻半點兒沒有停下的打算,自顧自的繼續開口。
“敵人想要做的,就一定不能讓其如願。”
“你想要殺,我偏偏要護,即使壓下我心頭對於蟲子的厭惡,我也要護!”
菲尼斯與白鳥一樣,都是能夠給一個世界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人。
而這樣的人,比起蟲子來說要更加可怕。
天道經歷過被白鳥光顧了一番的世界,那個什麼禁忌之力的出現,伴隨著白鳥一起,為整個世界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甚至可以說天道出現在這個世界,都是因為白鳥的緣故。
一隻蟲子的危害,根本比不上白鳥這般存在帶來的危害。
“你這傢伙…”菲尼斯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怒視著天道的她,恨不得現在就解放了自己的真正力量,把這個傢伙給打爆。
“存心逗我嗎?”
但菲尼斯比白鳥更優秀的地方,就在於這份忍耐力。
縱使心裡恨不得殺了天道,但她依舊能忍下來。
天道沒有回答,而是壓低身體擺出來戰鬥的姿勢,態度十分明瞭。
菲尼斯深吸一口氣。
“如果是你現在所擁有的這份力量給了你與我為敵的勇氣,那麼…”菲尼斯深深的看了一眼天道:“我會連帶著你一起。”
“記住你今日的決定。”
“你以引為傲的力量,你與我為敵的決心,我會在未來,讓你後悔。”
灰白色的世界逐漸收縮,一點點退回到菲尼斯的體內,影響世界的力量,也正在逐漸消失。
一甩長袍,菲尼斯轉身便走,與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