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枉死城出來,被一個長得很像某西遊記的閻王的閻王審判了一番善惡以後,就被帶著來到了孟婆的面前。
飲下了一碗湯水,感受著孟婆湯的味道,天道砸吧砸吧嘴。
這孟婆湯的味道,估計一個人的一生在結束以後,只有在投胎轉世之前才能感受到這湯水的味道了吧。
然後,就該進入輪迴,什麼都不知道,然後開啟全新的人生了。
天道也是如此,在進入了輪迴以後,在六彩斑斕的隧道之中度過了很久。
好似是很久,又好似只有一瞬間,而這一次,天道是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這一次,過程不再是無法預知的,而是親眼被天道所看見,所認證的。
他對此很激動,或許這樣就能感受到“死”的真正的含義,然後憑此感受到生的意義。
然後,從六彩斑斕的隧道里出來以後,映入天道眼中的,就是一如既往的那個黑暗的世界。
他再一次回到了這裡。
但這一次來到此處,天道的心中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人所經歷的一切包羅永珍,生者在經歷著不同的人生,遇到不同的人,經歷著不一樣的事情。
那是絢爛多彩,豐富燦爛的生者的人生,是從未有過重複的精彩。
而當生過渡到死,死的世界,似乎是這樣一成不變的黑暗,是固定的一切的不變。
生者的人生包羅永珍,從未有過任何的重複。
死者的世界一成不變,卻是在動時候迎來的靜。
生的絢爛多彩,動如萬變。
死的悄無聲息,靜止不變。
倘若生是動,死是靜。
倘若生的多姿多彩,死是一成不變。
那麼生到死,動到靜,這豈不是一場迴圈,豈不是一次…
這便是輪迴嗎?
生與死,動與靜,一切迴圈往復,一切都在不變中求變,在變中求穩。
人的一生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被賦予了各種各樣的含義,背上了責任,承擔了使命。
可當死亡到來,這便是卸下了一切的輕鬆,無論是使命還是責任,都在死的這一刻被卸下。
然後,拋棄了這些的死者,在將那些東西徹底放下以後,或許就是那一碗孟婆湯的效果,或許只是自我放下的執念。
在與那一切無關之後,人就會重新開始,從靜到動,從死到生。
過去的責任與使命在死的那一刻已經卸下,而當生命再度動起來,就會迎來全新的責任與使命,開啟新一輪的人生。
生從來就不是新生。
死,也向來不是終結。
倘若二者在迴圈中,那麼就從來沒有重新開始一說,也從來沒有終結一說。
而自己…
天道抬起頭,注視著這片黑暗的黑暗。
“要有天。”
一字落下,黑暗的世界在這一刻翻湧起來,寂靜不變的靜開始有動作,黑轉為白,天的概念於此浮現,在不變中產生了變,在靜止中運動起來。
“要有地。”
土黃色的大地一點一點鋪開,將運動著的世界在這一刻有了動作。
天與地的動,打破了靜。
運動,帶來了生機。
只有天與地的世界雖然荒蕪,但天道注視著這片天地,卻莫名的覺得很感動。
無限恐怖也好,地府也好,都是在不變中求來的變。
而天與地亙古存在,甚至天在這個時候,並不被稱為天,地在這一刻,也不被稱為地。
概念,在這一刻並不存在。
天地之間,唯有一人獨立。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