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呢?”天道拉開椅子坐在一旁詢問著:“一大早的,人就搞不見了?”
在說出後面這句話的時候,天道多少是有些咬牙切齒的。
“他們說要儘早弄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所以老早就出去了。”光夏海的頭上冒出一個問號:“真是稀罕,我很少能看到他們有這麼積極的時候呢。”
“那確實。”天道讚許的點了點頭,估摸著是門矢士拉著小野寺走的,就是怕被他追上去了。
“天道先生,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光夏海解下了圍裙:“這個世界也有著怪人存在,昨天士他們就遇到了那樣的存在,然後大打出手。”
“怪人?”天道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古朗基的模樣:“這個世界…也有這樣的存在?”
“對了。”光夏海這才想起來天道來自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我記得天道先生的世界裡也是有空我的,對這種怪物的出現,一定也早就習慣了吧。”
“那可不一定,我還是挺好奇你們的故事的。”天道笑著說道:“光夏海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能跟我們說說嗎?”
“那作為交換,我也想聽天道先生說說你的故事,可以嗎?”光夏海坐在天道的對面,笑著回應著。
對此,天道當然不會拒絕。
“那好啊,我就作為記錄員,也把你的故事記錄下來咯?”光榮次郎扶了扶眼鏡,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記事本攤開在面前。
“老爺子能記錄我的故事,那是我的榮幸。”天道不敢拒絕:“那麼,讓我從哪裡開始說起好呢…”
光夏海單手撐著頭,做出聆聽狀。
而光榮次郎也前傾著身子,手捏著筆,放在筆記本上。
和煦的陽光灑落在三人的面前,朝陽的光輝將他們籠罩。
這美好的畫面,即使是被用來當做畫作,也是完美無缺。
…
勞累了一個上午的門矢士和小野寺是風風火火的趕回到了光照相館的。
他們這次出去雖然沒有遇到怪物,但門矢士卻在踏足了一座吊橋以後突然起了反應。
不僅是吊橋,甚至是從吊橋上下來,那座洋氣的三層別墅,也給了門矢士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當然,伴隨著這種熟悉的感覺,一併出現的,還有某種恐慌,一種彷彿要面對著什麼的驚懼。
門矢士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是他那失落的記憶撲面而來,要將現在的他覆蓋住的窒息的感覺。
已經習慣了過去一片空白,著眼於現在的他,現在要面對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
真正的自己。
也因此,門矢士根本不敢在這裡多待,催促著小野寺一起,可以說是狼狽的逃回到了光照相館裡。
心藏驚懼的他,就連此刻正在桌子旁聊著天的三人都被他忽略。
不過他那推門而入的動靜,還是讓原本交談甚歡的三人不得不停下,然後一併來到了這邊。
“士?”
只不過,光夏海不是很確定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是門矢士。
她印象裡的門矢士,可從來沒有露出如此不安的表情過。
門矢士沒有回答,只是快速的抬起頭撇了一眼光夏海,又很快將目光收斂了回去。
“他怎麼了?”天道站在光榮次郎的身旁,皺著眉頭看著門矢士這幅樣子:“早上神采奕奕的來逗我玩,下午回來就這幅樣子了?”
說著,天道直接俯身,拎著門矢士的衣領強制將其拽起來。
“這幅突然死了至愛親朋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湊到門矢士的面前,天道質問道:“還是說,你就是這樣一個,回到家都害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