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團團轉:“大修卡…我不想下次看到天道前輩的時候,他已經不是人了!”
“天道一定要救回來!”小野寺也是鄭重的點頭:“我絕不能在一個故友還未歸來的此刻,再失去我的一個朋友!”
“一個故友歸來?”光夏海一愣:“什麼意思?”
“你們應該見過紅渡了吧,那個長大的渡。”小野寺看著眾人:“我也是在復活以後才知道的,士為了我們犧牲了自己,天道成全了他最後的願望。”
“但是紅渡說,帝騎,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海東大樹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未來是因為沒有過去,而士的過去。”小野寺和劍立一真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向前伸出手,高高的舉起:“我們不是很清楚嗎?”
這番話一說出口,無論是海東大樹還是光夏海,眼睛都瞬間亮了起來。
他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
將門矢士曾經所佩戴的那個相機取出,光夏海洗出了她為門矢士拍下的照片。
果不其然,門矢士的照片和曾經的劍立一真他們那樣,照片上完全失去了門矢士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一點。
“帝騎沒有未來,是因為他沒有過去,而帝騎的過去,則是需要有人見證。”
小野寺伸出了手。
“世界沒有刻下帝騎存在的故事,星空下也沒有士的痕跡,但我們都記得,我們所有人都可以見證。”
劍立一真同樣伸出手,和小野寺一起,握住了這張照片。在光夏照相館的後院,一行人聚集在一起,進行最後的努力。
“世界對門矢士的印象是一片空白的,但我們大家卻記得他。”海東大樹也開口了:“我們每個人對他的記憶都不一樣。”
“所以,我們在思念著他。”光夏海一隻手捂住胸口,另一隻手也觸控著照片,和大家一起,將其高高舉起。
“思念著一個並不存在的人。”
光夏海話語甫落,一個遙遠卻又很近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
這個聲音,是虛無而又微弱。
“倘若世界無法銘記下你的身影,那就從人們的記憶裡復活吧。”
“從我們的記憶裡,我們還記著你。”
“帝騎不是沒有過去,而是他存在於過去的我們,每一個人的記憶裡。”
“我們就是他存在的證明…”
在青空白日之下,自行啟動的次元壁在這一刻連結了所有的世界,原本被放在桌子上無人問津的灰色車票突然飛起,於剎那間分解自身,化作一道道光幕。
而那些很遠又很近的聲音,那些模糊而又聽不清的聲音,一點點響徹在眾人耳畔,就好像有無數雙手和他們一起,高舉著這張照片,心心念念著某人。
那超越了次元壁的力量,是縱然不曾連結世界,也能穿越任何隔閡的力量。
也許次元壁可以到達任何一個世界,也許次元壁可以往來世界所有的角落,但這種力量,超越了次元壁,縱然是次元壁本身,也會被超越。
思念。
跨越山川,跨越天地,跨越時間與空間,正如同兩千年後的人會對兩千年前的事耿耿於懷難以忘卻那般,哪怕是一場戰爭,一個人,一件事,都難以忘卻。
這是次元壁無法到達的所在,卻是思念所能及的尺度。
歲月無法消磨,距離不能抹除,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牽掛著彼此的心,讓思念可以到達任何的地方。
也因此,那突兀展開的次元壁上不再是灰白的一片,而是勾勒出了一個又一個精彩的畫面。
不在世界的銘刻中,也不在世界的記憶裡的存在,在這一刻,顯露於世界之內。
一道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