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斗的適配者已經瘋癲到這種程度了嗎?完全看不清自己的情況了啊。
鏘!
將綁縛著自己的特質皮帶崩裂,天道抬起頭,手銬並沒能對他造成任何效果,想要抬起手的他就真的抬起了手,將手銬變成了銀色的手環。
在根岸等人鴉雀無聲的寂靜中,依稀還能聽到拉長的笑聲還未停歇宛如鵝叫般的低吟。
在審訊室裡的天道順手將自己額間垂下的劉海往頭上一捋,顯露出自己那冰冷森寒的面龐。
精通髮膠手的他,這一捋之下,背後的髮絲不在遮擋住眼睛,完全展露出自身的霸道絕倫,以及不再掩飾的瘋狂殺意。
這也就是沒有眼鏡,不然多少得捏碎了再裝一下。
“給我從地球上滾出去。”
“不管是原蟲還是異蟲,都休想在地球上胡作非為。”
抬手一招,不再是迴旋杖,也不再是清晰的藍色的意能,鮮紅如血的意能具現化,狂暴的殺意與沸騰的怒火點燃了天道體內潛藏著的火之血脈。
血脈燃燒之下,三相之力瘋狂催生,土相全力全開,全心全意的生出至極至強的殺伐之氣,充盈著天道的心胸,甚至逆流而上,直達腦海。
藍色的意能也受到影響,被侵染成不詳的鮮紅。
那雙原本應該是翠色的眸子,卻也在這頃刻被血色填充,讓天道的眼白化作了鮮紅,獨留中心的瞳孔,依舊翠綠。
火刑天烈劍上手,意能纏繞在劍上,化作熊熊燃燒的烈火,讓火刑天烈劍,成為烈焰之劍。
“你們來的剛剛好!”
冰冷的殺意之下帶來的是決絕而不留情的一劍橫掃,火刑天烈劍劍身延長,一擊之下,將面前的玻璃窗攔腰斬斷。
劍光向前蔓延,數十層高的大樓切口通紅,鐵水化作漿塊,簌簌落下。
而呈現在外界的人的眼中,則是這棟高樓突然發生了爆炸,破碎的玻璃與崩裂的泥土飛濺到四周,原本筆直的高樓也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而明顯不在一個地方的加賀美,則是安然無恙,甚至自身所處的地方依舊平靜的很。
這也說明他與天道並沒有被送到一個地方。
“哼,看來沒把他送到總部來,還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背靠著被開啟的大門,三島注視著房間裡的加賀美。
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的他,在看到加賀美這個謎語人的兒子以後,臉色更臭了。
“你是…”
“三島正人,來將你的資料轉為正式的人。”三島正人走進了屋內,看著加賀美:“你所在的地方才是zect的總部,那傢伙,只不過是在郊區的一棟廢棄大樓裡罷了。”
“那裡是zect的分部之一。”三島撇了一眼已經是雪花點的大螢幕:“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不過那個人拆的啊。”
“那個人?是說天道嗎?”加賀美連忙詢問道。
“你應該對他另一個名字更熟悉才對。”三島正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張死板的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迫近東京的殺人鬼。”
…
被火焰點燃的廢墟燃燒著熊熊烈火,簌簌落下的灰塵與升騰而起的熱浪,讓周圍化作一片地獄,成為生命所不能觸及的禁地。
踩踏在玻璃碎片上,殘破的鏡面倒映出持劍的人影,卻因為升騰的熱浪而顯得扭曲,在鏡面中無法呈現出他真正的模樣。
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碎石,根岸的眼前還浮現出那逼命而來的烈焰之劍向著它襲來的那一幕。
若非是千鈞一髮至極它雙手抱頭蹲了下來,只怕早就已經…
但即使如此,根岸此刻看著那一劍之下的世界,也在愣愣的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