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洵臉色一變,眉頭緊皺轉過身來。
只見在身後正站著三位穿著黃衣的內門弟子,為首一人駕馭著一柄扇狀的上品法器,正目光陰翳的盯著他。
此人樣貌頗為英俊,臉色卻有些慘白,眉宇間暴戾、陰冷之氣瀰漫,讓他看起來很是陰邪!
“孟鄂?”
看見為首的年輕男子,趙洵腦海中立刻就閃過孟奎的身影。
剛才和丘龍師兄交談中,便提及那位孟奎師叔的侄子,正是在內門火離山修行,名為孟鄂。
如今一看,果然和孟奎極為相似!
見兩人樣貌驚人契合,趙洵甚至在腦海中惡意的揣測,這孟鄂,莫不是孟奎的私生子不成?
孟鄂帶著兩個內門弟子飛到他的身前,看了趙洵兩眼,冷笑一聲:“我當是什麼人頂替了我在執法堂的名額,原來只是個練氣七層。趙洵,奉勸你一句,乖乖退出執法堂就是,否則,本大爺有的是辦法讓你滾出執法堂!”
這孟鄂仗著身後站著一位築基真修,大概平日裡頤指氣使慣了。
走過來就是一頓呵斥,毫不客氣。
趙洵冷眼盯著孟鄂,也不動怒,反而笑道:“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你有什麼本事,能威脅到執法堂的弟子?讓我滾出執法堂?”
“有種!你等著吧!”
聽到趙洵的話,孟鄂愣了一下,隨後指了指趙洵,轉身就走。
那兩位站在孟鄂身後的黃衣弟子也跟著冷笑兩聲,用看死人似的目光盯了他兩眼,跟在孟鄂身後走了。
幾人在藏經樓的門口這番吵鬧,讓不少人都瞧見。
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才意猶未盡的散去。
孟鄂在內門弟子中名氣很大,身後站著一位執法堂的築基叔叔,擁有不少狐朋狗友,很多人都受到過他的欺壓,只是礙於孟奎,敢怒不敢言罷了。
趙洵淡淡看了一眼幾人的背影,往藏經樓內走去。
在他心中,孟鄂不過是跳樑小醜,區區練氣八層的境界,即便有上品法器在手,也不足為慮。
真正難對付的,是孟奎這位築基修士。
走進藏經樓,趙洵在一樓之中掃了兩眼,進出藏經樓底層的,基本上都是練氣期的內門弟子,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忽然,他目光微凝,疑惑的看向大門右側方向。
“師兄,好久不見了!”
等眼神確認後,趙洵臉上露出微笑走了過去,朝一位坐在椅子上看著畫冊的赤袍弟子拱手行禮。
“是你?你竟然已經突破到練氣後期,踏入內門了!”
那看著畫冊的赤袍弟子,正是原來趙洵在外門藏經樓賄賂過的赤袍師兄,聽到聲音後,他抬頭一看,臉上不由愣了一愣。
原來的趙洵,不過是練氣四層而已。
短短一年未見,竟已突破至練氣七層,這修煉速度,當真奇快無比!
趙洵笑道:“不過有些際遇罷了,比不上師兄,進入內門後居然能夠繼續鎮守藏經樓,可喜可賀!”
說是鎮守,其實就是看大門而已。
但別看這差事不好聽,卻實實在在是個肥差,無數人搶破頭也爭搶不到。
每天進出藏經樓的弟子不說幾千,也有數百之多,想要順利拿到心儀的法術功法,亦或者要抄錄印刻玉簡,都離不開他們。
這赤袍師兄在外門也就罷了,在內門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也能進入藏經樓,必然有過人之處。
赤袍師兄史匡嘿嘿笑了兩聲,將畫冊放在身前的桌案上,看向趙洵身後的夜影披風,陡然一驚:“執法堂?師弟也不簡單吶,一進入內門,居然就成為了執法弟子!”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笑了兩聲,默契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