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真喝不下了,我這胃....en,額?”
驚醒的男人睜開眼,觀察起了自己的情況以及周圍的環境。
衣著完整,暴龍機也還在,身上沒少任何東西,但雙手卻被綁在了座位兩邊的扶手上,坐的位置還是那種正中間的“最佳觀影位置”。
前方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舞臺,上面佈滿了灰塵和雜物,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舞臺上的燈光設施已經陳舊不堪,佈景和道具都顯得破敗不堪。舞臺上方懸掛的畫有山景的彩繪幕布已經褪色。
燈光昏暗,只有幾盞老舊的壁燈發出微弱的光芒。整個劇場被一種寂靜和冷漠的氣氛籠罩著。
觀眾席上,座椅排列得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地坐滿了觀眾,沒有竊竊私語,沒有交頭接耳,整個觀眾席上瀰漫著一股安靜而詭異的氣氛。
儘管舞臺上空無一人,但觀眾們卻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控制著,他們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舞臺,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整個劇場裡,異常安靜,甚至聽不到觀眾的呼吸聲......
沒一會兒,舞臺上的藝人們也就位了,
操控一男一女兩個人偶,一身黑衣,臉部被黑紗遮蓋的四名“人形遣い\/にんぎょうつかい”,
一身華麗服飾,正襟危坐,跪坐一旁正在唸旁白的“太夫\/たゆう”,
以及在一旁負責彈弦兒伴奏的“三味線弾き\/しゃみせんびき”。
好戲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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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根崎心中》
太夫(たゆう):向世界告別,向夜晚告別。
往死亡之路走去的我們該比擬為何?
恰似通往墳場的小徑上的霜雪,
隨著向前跨出的每一步消融:
這場夢中之夢何其憂傷
德兵衛:啊,你計數鐘聲了嗎?預告天將破曉的
七聲鐘響,已經敲了六響。
剩下的那一響將會是我們此生聽到的
最後一聲迴音。
阿初:它將與解脫之無上幸福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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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乖乖坐在那邊看戲,他一邊開始呼喚暴龍機內的兩個“系統精靈”,一邊開始努力掙扎
可男人才剛開始掙扎,劇場裡一眾原本一動不動的觀眾突然齊刷刷扭頭看向了他。
真的是“扭頭”,
身體動都不動,只是“扭頭”的那種“扭頭”,甚至前面座位的那位觀眾更是直接脖子轉了180度,雙眼直愣愣地盯著發出噪音的男人。
這時男人才算看清這些“觀眾”,
油光鋥亮的面部,僵硬木訥的五官,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一個個的木偶。
看到男人依然不肯停止發出噪音,觀眾們整齊劃一地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放在嘴邊擺出一個“噓—”的手勢。
“噓?!噓你們馬勒戈壁!”
“肥墨魚!大龍蝦!麻痺的,你倆死哪裡去了!”
掙脫不開的男人破口大罵,劇場內其餘的觀眾眼見這位“噪音製造者”不聽勸,紛紛站起身來,開始向男人圍攏。
臺上表演的幾位倒也是淡定,依然自顧自地進行著演出。
男人眼看自身的力道不足以掙脫束縛,急中生智,上嘴唇抿住下嘴唇,上犬齒狠狠地剌過下嘴唇,嘴上頓時鮮血四溢。
吞嚥下自己流出的鮮血,男人的身體開始發生異變,
“......先用沸湯澆潑,卻以竹帚刷去苦皮......”
低沉的咒文傳來,男人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