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上前,看清托盤裡果然放了兩根烤裂開皮的烤腸、一個羊角包。
而另一個鼻涕獸手裡則抱著一大瓶的純淨水。
“給我吃的?”男人手指了指自己。
“是得,吃吧。”這兩隻鼻涕獸破天荒地跟自己有問有答,不過也沒深入交流,放下食物就走了,並沒有回答男人上一個問題的打算。
男人看著放在地上的食物托盤,沒有過多糾結便拿起來吃了。
人在屋簷下,真有問題,吃與不吃都是死路一條。
男人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細細咀嚼,為的就是讓每一口食物多在自己的口腔裡待一會兒。
之後的兩天,鼻涕獸每天準時給男人送兩頓飯:頓頓有肉、有面包和水。
可惜男人想吃法易路島特產漿果的要求卻沒能得到滿足。
排洩問題則是送來了一個空桶,每天都會有另一個鼻涕獸來進行更換。
吃飽喝足卻沒有人交流,也沒法獲取外界的資訊,男人變得越來越暴躁,他試圖攻擊前來送飯的鼻涕獸。
但赤手空拳,外加被腳鐐和手銬限制,使得他連那些鼻涕獸都打不過了。
男人像一頭被圈養的套上嘴套的大灰狼,被村中的孩童拿著石頭和食物無情戲弄。
不用再去擔憂下一頓吃什麼,不用管住宿地的變更,不用再去害怕被兇殘的數碼獸襲擊,沒有了這些事物的牽絆。
父母,妻子和孩子的影像即使不是在睡夢中,也會出現在男人眼前,叱責男人的不負責任和不告而別。
彷彿無時無刻都能看見他們的臉龐,聽見他們呼喚的聲音。
每次夢中都是回到了溫暖的家,但醒來就又是這冰冷潮溼的地牢。
為了防止自己被感性思維徹底摧毀,男人開始了鍛鍊,沒有器械,就只是普通的自重訓練,以肉體的極致疲憊來抵禦精神上的折磨。
男人有預感,自己應該就快要見到綁架自己的“幕後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