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的男人正被被眼前這一幕“兄弟情義”大戲所吸引。
待注意到暴龍機的變化時,男人一開始覺得手裡暴龍機那突然忽明忽暗的燈光,是和普通手電筒一樣,接觸不良,電路不穩定。
正準備拿近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卻發現鼻涕獸居然已經跑走了。
要不說鼻涕獸的設定裡,有“弱小的身體裡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潛力”這句話。
兩個弱小的鼻涕獸在這生死存亡之間,都爆發出了強大潛力。
來救的那個,最後硬是在海灘上跑出了越野車的速度,揚起了一片沙塵;
被救的那個,死死咬住同伴,愣是沒有掉下來。
只留下因為起床氣發瘋的男人,一臉懵逼看著它們的身影消失在暴龍機光照範圍的極限。
而當他們消失以後,暴龍機發出的光線也穩定了起來。
沒了打擾的男人,沒太在意鼻涕獸的逃離,因為太困了,也沒深究暴龍機剛才的異樣。
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準備睡上一個沒人打擾的安穩覺。
第二天,男人打著哈欠醒了過來,跑到海邊簡單洗了把臉,這可以算是自己穿越以後睡得最難受的一覺。
鼻涕獸絕招介紹就不應該寫拋糞,應該寫噩夢嚎叫。
自己穿越過來這些天,總共捱過數碼獸兩下,貝殼獸那一下,自己睡一覺,臉上就消腫了,鼻涕獸這一晚上,搞得自己一整天都不會有精神。
但工作還是要繼續,新家住址今天要儘量完成勘探確定,爭取明天開始把東西搬過去。
男人背上行囊,帶上裝備,又開始向著昨天河流的方向前進。
這次目標明確,男人有意加快腳步、出發時間也早於昨天,故此在12點就到達了昨天入海口的位置。
男人沿著河流繼續向上,就看到了昨天初定的新家位置——被他命名為鷹嘴崖的地方。
男人順著靠河這一邊的崖底向叢林裡走去,很快找到了上山的路,路上他還發現了疑似角龍獸的蹤跡。
男人不是什麼獵魔人,也不是什麼巡林客。
但戴了眼鏡還不至於是瞎子,地上碩大的三趾腳印,和有些樹木上那明顯是被生物巨大的犄角蹭過去的痕跡,不出所料就是角龍獸的傑作。
他還在地上發現了一坨大到可以把自己糊勻實了埋裡面都有富裕的大~便。
是真的很大一便。
男人還在裡面發現了疑似昨天的櫻桃漿果樹的樹葉隱約在其中,男人甚至懷疑,那上面幾處不大明顯隱約顯現出紅色的地方,可能就是昨天的漿果沒有被消化。
男子用手中木杖的底端,戳了一下點綴在“大坨坨”上面的幾片眼熟的“小葉葉”。
嘔吐感還是戰勝了好奇心,沒有用手杖挖開那幾處小紅點,來看看裡面是不是自己昨天吃過的那種櫻桃漿果。
“這樣看來,角龍獸先生的消化好像不太好啊,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這個物種就是直腸子,吃得快,拉得快。”
自問自答的男人把收回來的手杖在草地上蹭了一蹭,倒過來看了一眼感覺還是沒蹭乾淨,決定一會回程的時候,放河裡洗洗。
“新家的區域大致可以確定了,
但是具體位置還需要考量,角龍獸固然是一個非常適合的保鏢,但我也沒和他簽訂啥僱傭合同,相反自己還得靠它罩著,可這位罩我的老大,對我不理不睬,更大可能是根本聽不懂也不會說......”
在河邊清洗棍子上的穢物,也沒能停止男人的自言自語。
其實男人自己也發現了最近自言自語的次數越來越多,而其實他也有故意放縱自己這個小癖好,沒有別的原因,就只因為害怕,自己有那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