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原本站在喪屍暴龍獸前面警戒看護的冰河獸便已經與自己的大哥身形交錯,
一把冰晶錐刺劍向著剛剛對薩滿獸發出詰問的飛機仔·哥布林獸的胸膛刺去!
一枚哥布林火球朝著剛剛被眾人捆綁在地上的殘缺體·喪屍暴龍的眼眶砸去!
一根上面纏繞著一圈圈鐵絲的【哥布林重槌】也隨著它的現任主人奔赴戰場!
“噌咔~”
“嗖~”
“噗—啊~~~!!!”
三道聲音依次於在場眾人的耳邊響起。
第一聲似乎是兩個堅硬物體相撞,沒有鐵質銳器之間碰撞發出的輕脆,也迥異於木質鈍器之間相擊而發出的沉悶,
聽起來像手搖刨冰機的刀片摩擦在堅固的冰塊表面;
第二聲好像是物體在風中疾馳飛行,沒有箭矢那般弓弦撥動聲作為前置,也不像飛刀飛針那樣聲音細小几乎不可聞,
就彷彿是一把離開主人的武器在空中發出悲鳴;
第三聲,沒什麼疑義,就是銳器刺穿面板血肉,以及面板血肉的主人發出的痛苦哀嚎。
臉色青中發白的白髮·哥布林獸左手手臂無力地耷拉一側,右手緊緊攥著手裡的鐵絲狼牙棒,隻身擋在飛機仔和已經倒地不起的利爪兩隻哥布林獸身前。
“薩滿獸!還有你!吸~吸~”獨臂獨眼的白髮·哥布林獸鼻翼聳動,正在以嗅覺判斷身前這頭冰河獸的來歷。
“你...你是尖牙!你們兄弟兩個在做什麼!是要屠戮同族麼!!”
另一邊剛剛已經快要得手的薩滿獸也朝著這裡不甘地叫喊道:
“啊啊啊~叛徒!叛徒!果然都是叛徒!”
冰河獸剛才衝著飛機仔的刺去的一“劍”被白髮·哥布林獸挑飛,好死不死剛好就衝著薩滿獸飛去,
好在並非有意為之,力道不大,但也劃破了薩滿獸的大腿,並阻止了它“搶人頭”的打算。
冰河獸吃驚地望向自己的手掌,它不能理解為何自己都已經是成熟期的冰河獸了,
為何居然還能夠被一個成長期的哥布林獸挑飛手中的兵器!?
“難道...白髮真的是無法戰勝的?我即使進化了還是...戰勝不了它?”
冰河獸的雙腿忍不住地顫抖著向後退去。
當下的冰河獸就如同一隻馬戲團的大象,雖然已經成年,但當見到幼年時期禁錮鞭笞自己的鐵鏈與鞭子時,卻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而白髮居然沒有追擊,反而扔下了手中的狼牙棒,跪在了利爪·哥布林獸旁邊,
並沒有什麼急救常識的它還試圖拔出對方胸前的利刃。
“別白費力氣了,白髮。”內臟碎片與血沫從‘利爪’的口中噴出。
“我和長鼻都錯了,如果一直跟著你,也就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別說了,不要說傻話,你會沒事的,想想別的!來忘掉那些錯對,我們來想想以前,想想過去!!你會沒事的!!”
白髮·哥布林獸的手臂不斷地去接對方嘴角流出的鮮血,彷彿這樣做可以阻絕這如泉水般不絕的血流。
利爪·哥布林獸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用手抓住了白髮·哥布林獸的衣領,忍著貫穿胸口的冰錐劍,抬起上半身,在後者的耳旁說了自己此生的最後一句話“對不起...大...哥...來世我...”
利爪·哥布林獸眼中的生命之光熄滅,捏住白髮一側衣領的那隻手卻依舊沒有鬆開,空洞的雙眸望向天空,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悔意。
白髮抱著它漸漸化作資料光芒的屍體,已然泣不成聲。
“冰河獸,你在等什麼!!快動手!!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