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咔嗒—”
梳著誇張雞冠頭的暴徒“翻譯官”癱倒在地,手指不斷叩擊著扳機,卻沒有子彈射出,可能是因為平時疏於保養,槍在這個關鍵時刻卡殼了。
不過即使槍沒壞,沒卡殼,應該也傷不到眼前的這個白袍僧人。
周遭這一地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誰能想到,眼前的白袍僧人僅僅只是轉動手中的長矛,居然就可以如同科幻動作片中的超級英雄那般,用飛舞的棍花擋下機槍的子彈。
甚至一些被彈飛的子彈還在那一瞬間反傷了自己一方的人。
隨後打完一梭子,吃驚到忘記換彈夾的眾人,就被這個白袍僧人用手中的長矛,像穿肉串一樣,一個接一個捅死。
只留下了癱軟在地,失去反抗意志的“翻譯官”。
“吵死了!吵死了!我想睡一會兒都不行!你們怎麼.......”
躺在隊伍最後面的坦克裝載車上的少年終於直起腰來,並從自己的耳朵裡掏出了剛才用來幫助自己睡眠的“降噪耳機”。
看著自己的屬下安安靜靜地躺了一地,這名少年哪裡會不知道是遇到了“劫道的硬茬”,而且看樣子,還是在使用冷兵器的基礎上,幹掉了自己的一整隻隊伍。
故此,暴徒們的這位少年首領說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猜測:
“oi!Stop man!”
少年出聲,吸引了白袍僧人,
二人隔空對視,時間都好像靜止了一般,嚇得癱倒在地的“翻譯官”藉此機會連滾帶爬,逃離了白袍僧人的腳邊,跑到了自家“少主”所在的坦克裝載車旁,開始講述事情經過。
聽完屬下描述的少年,
先是伸手拍了拍身後被帆布罩起來的“巨大坦克”,
隨後利索地翻身跳下載臺,拍了拍翻譯官的肩膀,讓後者開始翻譯他所說的話。
“是我的屬下冒犯了你,請允許我先說聲抱歉,
我們都是被選召的孩子,看你的歲數,應該還是比較早的那些被選召的,
用你們東方人的話來講,你是‘前輩’,那我今天也就再多退一步,也請你這位“前輩”不要過分追究我這些廢物屬下的冒犯舉動,
咱們都是高貴的“天選者”,這些廢物,不過就是消耗品,如果‘前輩’你喜歡殺人,我可以多送一點給你殺,
還是說前輩,你有別的一些需求,金錢?酒?女人?
我們這兒比較貧瘠,但‘前輩’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一道回我們的基地,讓我好好招待一下你。”
少年一邊說,一邊慢慢走向白袍僧人,身後的翻譯官則是出於懼怕,只敢呆在原地高聲翻譯著自家少主的話語。
說話過程中,少年口中的“前輩”二字用的是東方語言的發音,但因為口音奇怪,聽不出具體是哪個國家的。
少年話說完,翻譯官翻譯結束,少年也走到正好和白袍僧人站了一個對臉的位置,只見他向僧人伸出右手,做出想握手的樣子,擺足了要低頭和解的姿態。
可白袍僧人卻許久沒有反應,那黃面板的亞洲人臉孔板著,讓人看不出情緒。
“‘前輩’擬遮養哼煤油禮貌哦~”
黑面板的少年臉上擠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更是用“中文”說出了這句話。
白袍僧人聽到這話,將長矛換置左手,伸出右手,回應了對方握手的需求。
但就在二者雙掌握住的那一剎那,黑皮少年的臉上突然浮現一道猙獰的笑容,手掌狠狠捏下,
他的掌心位置也突然“炸開湧出”一道道粘稠的絲液,瞬間將對面的僧人裹成了一個粽子。
“坦克獸!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