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沈槐序平緩了一會兒呼吸,虛脫地向後靠上他汗涔涔的身體,問了個反射弧有點長的問題,「什麼秘密,說給我聽聽。」
紀春山笑著扳過他的臉與他接吻,心道:虧你還能想起這碼事。
「全是汗,先去洗一洗。」他邁下沙發,熟練地背對著沈槐序蹲下身,「洗完再和你說。」
沈槐序用手指輕輕撫摸他寬闊的後背,身體卻沒挪位置,片刻後說了一句:「你抱我過去。」
紀春山沉默幾秒,緩緩垂下了頭,肩膀也繃得筆直。
「你是不是想要彌補我?沈槐序,我不喜歡你這樣。」他低聲說。
沈槐序將額頭抵上他的後頸,輕輕蹭了蹭:「我沒這麼想過。」又小聲質疑道,「你抱得動我嗎?紀春山。」
紀春山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安靜了許久,最後原地站起,轉身和他面對面,一手撈住他的膝彎,另一手穿過後背,沒怎麼費力地將他打橫抱起。
「抱得動嗎?」紀春山問。
沈槐序緊緊摟住他,心跳得好像比剛剛做愛時還快。
有點羞恥,但也……還好。
他梗著脖子道:「別得瑟了,風吹得我好冷。」
紀春山低啞的笑聲燙紅了他的耳朵,他又收緊一點胳膊,將下巴貼在了紀春山的肩膀上。
「去洗澡吧,身上粘死了。」他三心二意地說。
不是彌補,也彌補不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受一點委屈。
他在心裡無聲地回答。
第116章
沈槐序記不清自己來過淇水灣多少次,在趙文茵公司裡做事的那幾年,只要發射日沒什麼重要安排,他都會來一趟。
和紀春山在這裡相擁而眠,曾經是隻存在於他幻象中的場景。
此時此刻,感覺像做夢一樣。
紀春山細細觀察著他肩膀上的咬痕,感覺自己做愛時咬人的這個壞毛病是得改改。
「好像破了一點,疼你怎麼不說?」紀春山沖傷處輕輕吹了口氣。
沈槐序將自己蜷進他的懷裡,聞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都說了不疼,我喜歡你來猛的。」
這些痕跡對他而言,全都是紀春山存在的證據。
他用手指摩挲著紀春山的後背,輕聲問:「所以……到底要和我說什麼秘密?」
「嗯……」紀春山用下巴抵著他的頭頂,思忖片刻後說,「我今天本來想彈另外一首曲子。」
「什麼曲子?」沈槐序問完,又覺得這問題有些多餘,畢竟自己連流行音樂都沒怎麼聽過,「算了,你說了我估計也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係,我可以唱給你聽。」
沈槐序愣了一下:「你還會唱歌?」
紀春山輕聲笑笑,用手指梳理著他還沒徹底乾透的軟發:「臨時換了一首是因為……我只想唱給你一個人聽。」
沈槐序抱著他閉上了眼:「那你唱,我聽。」
紀春山稍微調整了一下側躺的姿勢。
他的嗓音像一陣晴夜的海風,溫柔地拂過沈槐序的耳膜,沈槐序在這低聲淺吟中迎來睡意,迷糊中只記住了寥寥幾句歌詞。
當我看著你的眼睛,
一顆星星悄悄的甦醒。
計算好執行週期,
卻沒算好與你的相遇。
我大膽的改變航行的軌跡,
朝著你的方向開去。
幾萬光年的距離,
也只是,
一個眼神的距離。
為了你,
我要穿越這距離,
我願意,
化為塵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