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門上貼了封條,林高陽一下子就慌了,趕忙飛到後面去看。
可後窗也從裡面鎖上了,好在窗簾沒拉嚴實,留了一條十厘米不到的縫隙。
趴在玻璃上朝裡面看,裡面的光線很暗,只能勉強看到裡面空空如也,別說人了,連病床和陪護椅也都不見了,地上一片狼藉。
瑪尼?
怎會這樣?
人呢?
我呢?
這可怎麼辦?
兩個我都不見了!
嗯,的確是兩個他自己。
一個影子分身,一個是他的身體。
林高陽歇在空調外機上,把小八哥的腦細胞,愁死了一大半:
怎麼辦?必須得找人問問,他們把自己弄哪去了?
可是,他現在只是個八哥,也沒法問人啊?
唯一的辦法,就是再找個倒黴蛋,臨時借用一下他的身體。
可這個地方,平時也沒什麼人過來啊。
其他人也未必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哦,對了!
樓上不是還有個曲意嗎?
曲意坐在佟童的床頭,腦細胞也愁死了一多半。
彩旗走後,她就跟佟童嘮上了。
佟童今天的狀態好多了,雖然不說話,可那雙大眼睛裡,明顯有了一些神采,不再像昨天那樣空洞無神。
臉上的神情雖然還是茫然的,可昨天卻是木然的,在曲意看來,茫然比木然可要豐富多了。
於是,她也學著彩旗,坐在佟童身旁嘮叨起來。
內容無外乎她們小時候的趣事,希望能激發佟童的記憶。
可佟童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皺皺眉,用大眼睛疑惑地看著她,抑或緊閉雙眼,輕輕地搖頭,可就是一聲不吭。
時間長了,曲意也沒了耐心,嘆了口氣,準備先去洗漱。
就在這時候,從窗外飛進來一隻鳥兒,落在了窗臺上,嘴裡竟然還叼著一隻網兜。
這隻鳥曲意認識,是那位小趙醫生拎來的,她還記得,鳥籠都破了,用幾根樹枝,臨時堵住了破洞。
後來,小趙醫生莫名其妙地暈倒了,並送去搶救了。
於是,八哥就留在了病房裡,晚飯的時候,她和彩旗還餵了些飯粒給它吃。
這隻網兜她也認識,是彩旗去看望小趙醫生時,用來裝蘋果的。
可不久前,彩旗不是把鳥籠給小趙送去了嗎?
怎麼又回來呢?
是它半路上逃出了囚籠?
可網兜又是怎麼回事?
這讓她覺得既狐疑又神奇。
於是,她笑嘻嘻地湊過去,跟八哥打起了招呼:
“嘿,你好。
我問你,你回來了,彩旗呢?”
卻不料,八哥衝她點了點頭,突然口吐人言:
“你好。”
曲意瞬間呆住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出現了幻覺。
可就在這時候,她的意識突然停頓了,整兒也僵住了。
不過,很快她就動了。
只見她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八哥,同時揚起右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讓你嘴欠!”
林高陽一直是個懂禮貌的好學生,見到美女跟他客氣地打招呼,想都沒想,張口就回了一句文明禮貌用語。
然後,趁著曲意張口結舌,果斷上了她的身。
把八哥裝進網兜,掛在窗外的防盜窗上,林高陽驚喜地發現,佟童的狀態比昨天好了很多。
於是他招呼道:
“佟童,我是林高陽,你記得我嗎?
哦對了,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