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祝餘看著他這鬼哭狼嚎的樣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捏了捏眉心,好吧。
她認了。
“師兄你拿著這些符,一定要隨身攜帶。”祝餘從小包裡掏出一把折成三角形的黃符全塞給他。
祁鶴一看著手中被塞入的一把黃符,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嚎道,“小師妹你老實告訴師兄,我是不是印堂發黑有大凶啊!”
祝餘:???
臥槽?
四師兄厲害啊。
神運算元。
她定了定神,清清嗓子道,“沒有的事,只是這次歷練還不知是否險惡,多給師兄一些護身罷了。”
跟著老頭子這麼些年,祝餘深切地知道,天機不可洩露。
耳濡目染之下,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口,就可能引發無法預料的後果。
在這個修真界裡,天道的存在代表著一種至高無上的力量,沈惜枝是這個小世界的氣運之女,受天道的偏愛。
無論是哪種情況,洩露天機都意味著打破某種平衡,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
祁鶴一見她不欲多說,也沒有追問,美滋滋地把那些黃符收起來了。
別的且不說,小師妹這些符真是好用得緊,關鍵時刻竟能擋下一劫,即便他真的躲不過也無所謂啦。
早死晚死不都一樣?
......
次日一早,幾人便來到主峰。
祝餘昨晚熬夜煉丹,壓根沒怎麼睡,這時,乘坐著謝臨懷之前送她的靈鶴晃悠悠地來到主殿。
祝餘強打起精神,和眾人一起拜見了姜小白和各峰的長老。
姜小白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後,便讓大家出發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山門外飛去。
祝餘騎在靈鶴上,半閉著眼睛打瞌睡。
靈鶴飛了整整一天,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才終於到達了仙靈山。
下來的時候,祝餘看著前面烏泱泱的人群都驚呆了。
“師兄,他們怎麼都來得這麼早?”祝餘開口問道。
顧之恆看了眼前方的人群,閉了閉眼好半晌才道,“因為其他宗都是坐靈舟來的。”只有他們是自己御劍來的。
啊?
祝餘動了動嘴唇,把話嚥了回去,好吧,她又對宗門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窮唄。
“師父他老人家才捨不得燒靈石讓我們坐靈舟來呢。”祁鶴一撇撇嘴。
自從他們築基後,姜小白最先教的就是讓他們如何御劍。
主打一個能省則省。
祝餘抬眼望去,發現四大宗已經到完了,她看著每個宗最前面的弟子,應該就是他們的首席大弟子了。
她餘光瞟到飛仙宗那邊,為首的那位應該就是他們的首席大弟子孟長闕。
祝餘倒是對他還蠻好奇的,畢竟他可是在原女主身邊一群備胎裡脫穎而出,能稱為男二號的存在,和她家三師兄那個舔狗炮灰完全不一樣。
人家可是差點就抱得美人歸了。
祝餘嘖嘖兩聲收回目光,恍惚中,她感覺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轉過身,看到斯年出現在她面前。
“祝餘,真的是你啊,大老遠看見你,還以為認錯了。”
祝餘默默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騷包的親傳弟子服,這還能認錯?
“你大師兄也來了?”祝餘挑眉問道。
她還記得這小子口出狂言,說以後要拳打他大師兄。
斯年一愣,沒想到她竟會問起他大師兄,伸手往九幽宗那邊一指道,“諾,來了。”
“你不知道我大師兄多麼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