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查進行得怎麼樣,到這會兒還沒訊息,恐怕結果不會樂觀。”聶傾又繼續推測著說,“三組的人現在也已經趕到現場了,估計過不了一會兒羅祁就會打電話彙報情況。這次必須要徹底查出那幾套房產的所有者,我懷疑很可能有一個犯罪團伙的據點就設在那附近。”
“……阿傾,”餘生的嗓子總算好了些,有些乾澀地開口道:“你要查那裡我不反對,但是記得告訴你的人,查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今天發生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一旦我們這邊有所疏忽,就極有可能造成人員傷亡的情況。對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你放心,這些我都知道。”
已經走到了手術室門口,聶傾扶著餘生慢慢在走廊邊的長椅上坐下,然後把他摟進懷裡,抬頭默默盯著門上亮著的紅燈。
過了一會兒,聶傾忽然輕聲問:“阿生,今天這事……你心裡有沒有怪我?”
“怪你?為什麼?”餘生不明所以。
聶傾低下頭,卻沒有看他,手臂上微微加力道:“之前在房子裡的時候,我讓你先衝出去開車。我明知道會很危險,可還是做了那樣的安排。如果當時是我第一個出去,你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阿傾。”餘生從他懷中坐直,扭頭看著他,“假如我會因為這種原因去怪你,那你還是趁早把我扔了吧。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打頭和殿後的危險性是相同的,我們倆肯定得分擔這兩個位置,誰先誰後都一樣。不然的話難道要讓蘇紀去麼?就他那身手,出去肯定先把自己交待了。”
聶傾聽了輕輕點頭,“我也這麼想。可我最優先選擇保護的人是書記,你會不會……”
“吃醋?”餘生不禁樂了,“怎麼這時候忽然擔心起這個?之前我抗議那麼多次都沒見你放在心上過。”
聶傾:“之前和現在是兩回事——”
“我知道啊,”餘生湊近了輕輕在他唇邊吻了一下,低聲笑道:“我這人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分得很清楚,可就喜歡跟雞毛蒜皮的小事過不去,你不服的話,來——幹——我——啊。”
餘生有意把最後幾個字拖得很長,聶傾禁不住回頭瞥他一眼,表情極為無奈,“誰剛才說的人命關天?現在稍微緊張一點好不好?”
“哦,你說西澤兄,我很緊張啊。”餘生稍微跟聶傾分開了些,眼睛看向手術室的方向,“不過,他中的那一槍並沒有打中心臟,而且子彈停留在體內,說明穿透力不是特別強。另外根據他血流的程度來看,子彈的口徑也不是很大,不屬於極具破壞力的型別。只要能安安全全地把子彈取出來,及時止血、輸血,修復創口,保住命應該問題不大。”
“理論上是沒錯,可誰能保證實際情況會是怎樣。”聶傾蹙眉道。
餘生看看他,又看看手術指示燈,說道:“我相信小蘇紀。是他做手術的話,一定能救活慕西澤。”
“書記的確很厲害……可是你怎麼知道書記會做手術?”聶傾終於想起這個問題。
他知道蘇紀一向很忌諱談起這件事,跟自己也只說過一次而已,還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蘇紀不可能主動告訴餘生,而自己這幾天也從未提起過——
“難道是昨天?”聶傾忽然反應過來,昨天餘生去了第一人民醫院調查蘇永登的情況,那裡說不定有人知情。
果然,餘生瞧著他點了點頭,“昨天去醫院,聽一個小姐姐給我八卦了快二十分鐘。要不是我趕著給你打電話通知楊正東的事,她還能再跟我嘮半個小時。”
“怪不得。”聶傾下意識地嘆了口氣,神色又顯得凝重起來。
餘生則仍定定地看著他,沉默片刻後,忽然輕輕拉住他的另一隻手,跟自己十指緊扣。
“阿傾,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對小蘇紀那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