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溫馨的氛圍蕩然無存,楊默冷硬的拒絕她談話的邀請,到後面洗了澡回來就直接在地鋪睡了。
林諾沒想到提到離婚的事楊默的態度會這麼強烈,躺在床上睡不著,腦子裡亂哄哄的,想去外面靜一靜,又擔心吵醒許娟和楊大民,她是有良心的人,許娟和楊大民對她很不錯,她不想讓他們白白操心,尤其是在他們幹了一天的農活之後。
熬了半宿,什麼時候睡著也不知道。
轉天一睜眼外面天都亮了,屋裡當然看不見楊默。
倒是沒想到許娟竟然還在家,坐在小馬紮上,跟前放著個木盆,不知道在做什麼。
“小諾起了,”
“嗯,”林諾看著許娟的背影,想說她打算回孃家住。
許娟恰好轉過身來,右手拿著剪刀,手上還沾了血,“你來的正好,我正好問問你,黃鱔你喜歡吃紅燒還是清蒸的?”
原來她正在處理鱔魚,盆裡一條條團在一起的就是野生的鱔魚。
“你上街買的嗎?”
林諾知道這些鱔魚不便宜。
許娟說不是,“哪是我去買的,是楊默他昨天晚上打著電筒去田裡抓的,田裡剛打了幾天水,黃鱔洞不好找,也不知道他從哪抓了這麼七八條,早上我和他爸起來他已經把黃鱔殺好了,還讓我晚些下田,等你起來問問你喜歡什麼口味,好做給你吃。”
林諾心裡澀澀的,那句想回孃家的話突然怎麼也說不出口。
原來昨天夜裡他出去那幾個小時就是抓黃鱔去了。
這人傻不傻呀,自己在田裡幹了一天活,晚上還不好好休息,她又不是非要這時候吃幾條黃鱔。
處理好鱔魚,許娟戴上草帽又下地去了。
林諾拔了根狗尾巴草捏著,蹲在路邊,像被人拋棄的小可憐兒。
“幹什麼呢一個人蹲在這?”林望過來時就看到妹妹可憐兮兮的蹲著,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火氣噌噌往上冒。
“哥,你來了啊。”林諾懶洋洋的,看他一眼又低頭。
她這狀態就不對,林望攥緊拳頭準備揍人,“楊默這個臭小子死哪去了,讓他滾出來,敢欺負我妹妹,當我林望吃素的?”
“他沒欺負我,”林諾小聲說:“是我欺負他來著。”
林望捏緊的拳頭立刻鬆開,鬆鬆筋骨,“那沒事了。”
投懷送抱
這是親哥。
林諾告訴自己要淡定。
她又蹲了會站起來,“你去屋裡坐嗎?”
林望說去,主要溫度越來越高,在太陽底下曬著挺熱,林諾開了門,把吊扇開啟,又給林望拿了瓶汽水,兩人在八仙桌面對面坐著。
“哥,我問你個事行不行?”
“說!”言簡意賅,倒是符合林望的風格。
林諾雙手搭在桌上,她有原主的記憶,但有件事她確實一直不清楚,“當初我說要嫁給楊默,我記得爸媽和你應該找楊默談過,那他說沒說為什麼同意娶我啊?”
“我不知道啊,”林望回憶,“當時是爸媽找楊默談的,我沒在場。”
林諾鬱悶,“你是不是我哥呀,我要嫁人這麼大的事,你就不幫我把把關的?”
林望還覺得冤枉,“我倒是想,當時你那架勢如果我們不同意你嫁給楊默,你就要一根繩把自己吊死,不說爸媽被你嚇的半死,我都已經做好準備楊默要是不同意就把他五花大綁扔進洞房,真讓你吊死了,那爸媽還不得把我滅了。”
林諾捂臉。
她當時是鬧的挺厲害的,中邪了一樣,現在回憶起來那簡直就是她人生中最想抹去的一段黑歷史。
“那你就沒聽爸媽透漏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