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魔界的身份,當下心膽俱裂,撲通跪倒在地,道:“公子,我雖身入魔界,但這卻是在來逍遙島之前的事情了,且我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他口中辯解著,心中忽又覺不對,林小七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呢?難道昏睡一次之後,便能知曉過去往來?再看林小七眼中詭異的紅光,心中一震,陡然跳起,大聲道:“你……你絕不是林公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林小七哈哈一笑,道:“我不是林公子?哈哈,我若不是,誰又是呢?”笑聲中,眼中紅光更甚,臉上神色也轉為凌厲,厲聲道:“木青柳,你與那些人一般可惡,若沒有你們,輕衣又怎麼會死?且那拿命來八!”
聲音未落,整個身形陡然變得虛幻,繼而化為一道光影,竟是硬生生從木青柳的身體中穿過!而在這同時,聞聲趕來的睚眥和鬱帶衣俱是大聲叫道:“公子(小七),手下留人!”
聲至人卻亡!
木青柳仍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全身有若石像,一眼看去,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就連表情也與剛才毫無二致。但仔細看時就會發現,他的表情僵硬且驚懼,更有一絲莫名的詭異!
鬱帶衣疾奔而至,一把抱住已經沒有生氣的木青柳,大聲道:“公子,你怎麼殺了他啊!”
林小七看著鬱帶衣,眼中神色複雜,半晌才道:“你我總算有緣,罷了,便不殺你了!”
鬱帶衣這才察覺出不妥,惶聲道:“公子,你究竟是怎麼了?”
一旁的睚眥冷冷的看著林小七,忽開口道:“鬱總管,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他不是小七!”
鬱帶衣呆了一呆,道:“睚眥先生,你……你說什麼呢?他分明就是公子啊,你怎麼說他不是呢?”
睚眥冷冷一笑,卻不再說話。
林小七卻一揚眉,道:“我如何不是了?我若不是,誰又是?”
睚眥忽然嘆了一聲,道:“真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罷了,你說是就是吧……”
林小七哼了一聲,道:“我本來就是,又何須言之?便不是,待我殺盡天下人,又有誰敢說我不是?怎麼,你想攔阻與我嗎?”
睚眥苦笑道:“你覺得我有能力阻攔與你嗎?”
林小七哈哈大笑,道:“你非我一合之敵,又焉敢言勇?”他眼光一轉,卻看見碎銀正呆呆的依靠在閣門便,臉上滿是疑惑,眼光當即一柔,輕聲道:“銀兒,吵醒你了嗎?罷了,醒來也好,你且告訴我,我欲殺盡仙魔,為你輕衣姐姐報仇,你肯隨我去嗎?”
銀子忽然嘆了口氣,輕輕道:“公子,我且叫你一聲公子吧。你告訴銀兒,我若隨你去了,那正躺在床上的公子又該怎麼辦?”
她扭頭向閣內看去,穿過內門,楚輕衣的香床之上卻赫然又躺著一個‘林小七’!鬱帶衣聽出話中含義,急步跑了進去,待看清這詭異的一幕之後,登時呆立當場,嘴裡‘呃呃’有聲,卻說不出一具完整的話來。
林小七搖頭道:“那是過去的我,念他無益,你眼中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銀子也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雖不知你究竟從何而來,因何而生,但我心裡卻清楚的很,你不是我家公子,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呵呵,難道你忘了嗎?論身份,我是公子的獸寵,我又怎會分不清誰是我的主人呢?”
林小七怒聲道:“他就是我,我便是他,那不過是一具行屍而已,有什麼值得你留念的?”
睚眥忽沉聲道:“是既非,非既是,你若真是他,又何必在乎別人怎麼看?今天若要一定分個是非,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裡的人全部殺光!”
林小七冷笑道:“你當我不敢嗎?”
睚眥同樣冷笑道:“你自然是敢!不過你既自稱是他,那麼大仇未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