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也能翻過去,偏偏,我第一反應的是“對不起”。
氣氛很快就不對了,被撞的年輕人立馬站住,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不多會兒,我的周圍就多出了幾個人。看到他們手裡沒有拿“傢伙”,我悄悄鬆了口氣。他們把我圍了起來,被撞的男孩開口說話,嘰裡咕嚕一堆,我卻一句都沒聽懂。
語言不通,我想破財消災,就從口袋裡拿出十美金遞給了他。
在緬甸,除了幾個主要的旅遊城市,其他地方都不怎麼接受人民幣,外來貨幣全是用美金或者歐元結算,而且給的錢一定要乾淨,不然緬甸人是不要的。
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個小子接過錢之後,旁邊的人眼睛也瞬間亮了起來。他們盯上了我的口袋,人很快擠了過來,兩個人卡住我的脖子,給了我兩拳,其他人一哄而上搶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錢。
我不是沒想過反抗,可十五六歲的小年輕下手是最沒輕重的,他們人多勢眾,我不敢硬拼,尤其這裡人生地不熟。孟拉雖然暗流湧動,但在緬北已經相當於旅遊城市,如果過於混亂會影響賭場收入,有軍閥維持基本秩序,絕不可能出現在大街上公然搶劫這種事。但達邦是緬政府軍和佤聯軍爭奪的前線,城頭常年變換大王旗,搶點東西根本沒人管。
我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並沒有受重傷,可錢被搶光,意味著我必須儘快找到“接頭人”了。
我來到緬甸,是為了“賺一筆大的”。
在昆明時,我在一家小額信貸公司工作,公司的老闆姓林,大家都叫他壩子哥,他人不高,卻很壯,手臂有一般人的小腿粗,湖南衡陽人,早些年來到昆明討生活。壩子哥原先是火車站一片的混混,後來慢慢籠絡了一幫人,專門在火車站做起了黑車和旅館生意,沒想到後來越做越大,陸續開了三家放貸公司。
我在壩子哥的公司幫他收貸,時間長了,慢慢成了壩子哥的親信。一天,壩子哥把我叫了過去,問我想不想發大財。我不敢拒絕,只能說想。
幾天後,壩子哥帶我去見了一個人——四爺。
四爺是壩子哥的老闆,他年齡看著不大,40出頭的模樣,戴一副金邊眼鏡。人卻客氣得不得了。我進屋以後,他還專門幫我泡了杯茶,又分給我一支菸,讓我受寵若驚。
“我聽說,你很機靈,也很能幹。”四爺先誇了我一句。我連忙說道:“都是壩子哥的栽培。”
四爺笑著擺擺手:“你知道這次找你來是幹嘛的麼?”
我搖搖頭,四爺繼續說:“公司現在出了點小問題,需要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
四爺給自己點了根菸,“我看你就很合適。”
我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立馬挺直胸膛,聲音都微微大了起來:“只要四爺您信得過,我肯定努力。”
四爺看著我點了下頭,接下來又問:“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做什麼生意的?”
這陣仗弄出來,不想知道也不行了。
四爺是做金三角“邊水”生意的,就是負責給金三角那邊的勢力提供生活物資,運些飲料、零食、藥物什麼的過去,利潤很大,活兒也很輕鬆。
他說金三角那邊原來的負責人出了點事,現在急需人補上去,壩子哥就推薦了我。
我之前也聽過一些小道訊息,據說金三角那片,一瓶可樂可以賣到100塊人民幣,一包薯片都是50塊起步。
問題是,那是金三角的深山老林才能賣到的價格,那裡面可是毒販子的老窩。
我第一反應是退縮,但看到四爺和壩子哥兩個人直勾勾地看著我,四爺還拿著菸嘴不停地在桌面上敲打著,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頭。
從四爺處回來沒兩天,壩子哥就催促我動身了。因為之前剛被繳了一批大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