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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盛陽還沒回來,林朗便起身給自己煮了一鍋粥。豈料剛開了火,那邊就門鈴就響了。
他慢吞吞走過去開門,盛陽火急火燎地進來,嘟囔道:“你能不能把我指紋也錄進去?我每次來你家麻煩死了。”
他微笑,領著她在外面輸入了指紋。
他沒事給自己找事,突然問道:“顧舒葉家也錄了你的指紋嗎?”
盛陽不假思索地說:“那當然了,不然我怎麼進去。”
他吃醋,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盛陽捏了捏他扁扁的嘴巴,故意氣他:“我家也錄了他的指紋。”
“那我也要。”林朗不服氣道。
盛陽墊起腳摸了摸他的頭,哄小孩兒似的:“好好好,等你病好了來我家做飯,我把你的也錄進去。”
林朗這才笑了。盛陽嘲笑他:“你學生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估計都聽不下去課了。”她忽然想到家裡藏著的那個,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林朗坦然自若:“課堂與私生活要分開看待。”
她光吃粥吃不飽,準備向常吃的餐廳訂餐,又想起隔壁那個估計也沒吃飯,於是又一通電話打過去:“你吃什麼?”
“我吃你。”顧舒葉在那邊騷話連篇。
盛陽沒工夫跟他瞎扯,拇指放在紅圓點上準備結束通話:“你不吃就算了。”
“吃吃吃!”顧舒葉忙答道,“你隨便訂點吧,我什麼都行。”
結果顧大少爺挑剔無比,一會嫌鵝肝不夠新鮮,一會嫌牛扒太老了。
盛陽用刀把盤子劃得刺響,殺氣騰騰地說道:“你再挑剔一個字就給我滾出去。”
顧舒葉果斷閉了嘴。
飯後他們誰也不願意收拾,林朗無奈起身:“我來吧。”
“不行。”盛陽像老母雞一樣護住他,“你是病人,不能操勞。”她對著顧舒葉頤指氣使:“你,把這些清理掉。”
顧舒葉哀嚎:“我未婚妻都被霸佔了還要當苦力?”
盛陽踹了他椅子一腳:“誰讓你蹭了我的飯。”
叄個請了假的人,在忙碌的週一午後無所事事。顧舒葉提議鬥地主,結果在林朗家裡連個撲克牌的影子都翻不著。後來一人抱一個手機,線上上開了個房間鬥起來。
盛陽天生對數字敏感,林朗腦子聰明反應快,顧舒葉——
顧舒葉運氣好。
他瞎貓碰上死耗子,把把叫地主把把贏。
顧舒葉玩得不亦樂乎,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出牌。
而兩個農民表面上在鬥地主,私下裡卻在偷情。
盛陽的腳勾著林朗的腿,若有似無地挑逗他。
林朗伸出手在桌子下面偷偷牽住她,指尖輕輕地在她掌心畫圈。
她被他撓得癢,忍不住想笑,又怕顧舒葉看出來,只好低下頭裝作看牌思考的樣子,嘴角卻不自覺揚起來。
林朗看著她嬌羞的樣子,真想伸出手捏捏她的臉。可他不能,就只好在手上暗自使了勁。
盛陽一晃神出錯了牌,被顧舒葉逮到機會壓著打,順子加連對,最後還放了個王炸。他得意洋洋:“可是我苦心孤詣湊了好久的牌。”
盛陽反掐了林朗一下,他低著頭默不作聲,改為與她十指相扣。
顧舒葉還要再來,盛陽推辭林朗要休息,拒絕了他的無理要求。
顧舒葉氣得哼哼,直說盛陽小氣鬼,輸不起。
盛陽推著他出門,他回身握了一把她的腰:“不許待太久。”盛陽敷衍地答應了。
她跟林朗一起睡了個午覺,醒來都日落西山了。
林朗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懶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