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你給老子的停下!」
李福追都沒追上。他跺了跺腳,知道自己又要大禍臨頭了:「這叫個什麼事啊,自己找死也別帶上我啊,這蠢東西!」
李福在半道上急得頭都快要沒了,而趙元邑,如今正在賢妃的殿中跪著。
趙元祚幾次三番跑到這兒來看熱鬧,都被人趕出去了。他不樂意:「我就進去看看怎麼了?」
他在外頭吵鬧,芍藥便從裡頭出來。芍藥也是一臉憂心,應付賢妃已經讓她們足夠折騰了,哪裡還能靜的下心思來應付趙元祚?
「十八皇子您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兒看熱鬧了。」
「可是我剛才看見趙元邑進去了。」趙元祚咬著手指頭,踮著腳尖觀望。他可想進去看看趙元邑是怎麼倒黴的。
「十八皇子您聽奴婢一句勸,今兒的熱鬧真看不得。賢妃娘娘正在氣頭上,要是被她看到了您沒在看書寫字,回頭定又要懲罰你的。您又想抄書了?還是嫌之前抄的不夠多嗎?」
趙元祚糾結了。
他想看熱鬧,可是又實在害怕真的會被罰抄書。最後,恐懼的念頭佔了上風:「那你進去裡頭盯著,回頭一定要跟我說說趙元邑是怎麼倒黴的!」
「知道了,知道了。」芍藥好說歹說,終於是把這位小祖宗給哄回去了。
小的容易解決,可大了就不好說了。
芍藥也理解他們賢妃娘娘的怒火。在宮裡都順風順水的走到了今天,娘娘除了在皇后那兒吃了幾次癟,就沒在別人前頭輸過。何況如今把他給耍了一頓的,還是趙元邑,一個才剛六歲的毛孩子。這對賢妃來說,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羞辱了。堂堂鄭家嫡女,堂堂皇子之母,六宮寵妃,從小到大都是被寵著慣著,在鄭家的時候得寵,進了宮門更是得寵,這樣的賢妃,自然是不甘心受這氣的。在長樂宮的時候,賢妃姑且能忍著,如今回了自己的地盤,就徹底爆發了。
平常娘娘也聽他們的勸,可這回他們這是說什麼也都不管用了,簡直如魔障了一般。要是放在以前,羞辱一頓也就算了。可今時不同往日了啊,娘娘怎麼就看不清形勢呢?
芍藥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地進去了。
屋子裡,仍是趙元邑與一群人對峙。
賢妃將趙元邑抓到這裡,無非就是為了出口氣。為了出這口氣,她什麼都不管了。
不過賢妃也就仗著趙元邑身邊沒有什麼得力的人。即便他在這裡受了罪,也沒有人替他張揚。若是告到了太后那邊,賢妃抵死不認識就是了。這甘露殿裡頭,都是能替她作證的人。
賢妃怒視著被人摁在地上跪著的趙元邑,滿面怒容:「小畜生,我之前倒是低看了你,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已經讓太后如此偏袒你。你是不是心裡挺得意,高興自己爭了元祚的寵?」
系統蹲在窗臺邊,急得抓耳撓腮。這藥丸怎麼這麼厲害啊,一顆就讓人瘋成這樣。早知道,他下半顆就好了。
方才小怪物進去之前,吩咐它將事情往大了鬧。可怎麼才是往大了鬧呢?要不,一把火把甘露殿燒了得了!這樣就能將宮裡所有人都引出來了。系統躍躍欲試。
趙元邑聽了賢妃的話,只冷笑一聲:「爭贏了一個蠢貨,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賢妃紅了眼睛,揚起了巴掌。
芍藥趕緊上前攔著,一面交代底下的人:「都是死的啊,沒見著娘娘生氣了?娘娘,您先消消氣兒,何必疼了自己的手呢?後天便是太后娘娘的壽辰了,您千萬得忍著點兒,是非成敗,就看這回壽宴了,您可別在這關頭中計了呀!」
鄧喜來也機靈,親自上前,一腳將趙元邑給揣倒了。
趙元邑悶哼一聲。
鄧喜來用的是巧勁兒,疼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