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還有什麼別的話要吩咐?」半晌,趙元曄車上的車夫問了一句。
趙元曄搖了搖頭:「並沒有。」
說著便也上了馬車。
德美人與容妃看著實在是不捨,只是她倆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聖上的意思,她們倆人老珠黃,在聖上年前說的話也不管用了。為了不叫聖上厭惡,兩人便是再捨不得也得裝一裝。
只是送走了人,容妃便不想再裝了,對著德美人拉長了臉:「這回你如了你的意了?」
德美人冷不防被如此攻擊,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這與我有什麼相干?」
難道她會願意讓兒子去花剌子模不成?
容妃冷笑:「若不是因為你,三皇子也不會去聖上跟前提起封王的事,四皇子你就不會白白被連累了。這一切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你母子兩個人可真是個禍害,禍害自己人不夠,還要禍害別人。」
德美人急忙辯解。
然而容妃卻根本不願意聽她的這些廢話:「留著你的藉口說給三皇子留在京城裡頭的姬妾聽吧,只怕她們才是最恨你的人。」
說罷,容妃便匆匆轉身離開,連頭也不回。
德美人咬牙,憤憤地同宮女來了一句:「愣著幹嘛?回宮!」
「是。」
後頭看了好大一出大戲的三個人都傻了。等她們走了之後,趙元齊才感慨道:「以前這兩人關係看著還挺不錯的,如今怎得說崩就崩了。」
趙元壬道:「這宮裡的女人能有什麼情誼?看容妃這樣子,以後只怕還會折騰德美人的,十七弟你說是不是?」
趙元邑笑了,卻沒有回答。
要他說,肯定會折騰的,畢竟容妃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對德美人往後的遭遇,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趙元曄兩個人的離開並沒有給京城帶來什麼樣的變化,說到底走的不過是兩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本來圍在兩人身邊的黨羽如今差不多都散了,也沒有人在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回來之後又有沒有指望與太子一爭。
年後陸陸續續有一批出海的人回來了。
這幾年不斷的有人出海,不斷的有人在海上掙了錢。那些錢實在是太惹眼了,哪怕並不是每一艘船都能平安回來,可是為了這裡頭的利潤,總還是有人前赴後繼地去外頭闖蕩。
那些海船賺了錢回來的時候,也是得交稅的,靠著這個朝廷又掙了一筆錢。如今戶部已經不缺錢,所以這兩年的夏秋稅已經一降再降了。
只是商人買地卻也被限制了,朝廷這邊鼓勵商人辦船廠,企圖將海船放在與土地同等的位置上,宣揚海船才是一種最大的投資。這種宣揚也是有用處的,起碼如今各地已經開了好幾個船廠了,其他商人想要買船,也不會苦於沒有地方了。
商人觀唸的轉變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對於不少人來說,賺了錢置土地才是最穩妥的辦法。不過好在如今官府已經在控制了,而且那些船廠也確實集攏了不少的錢,倒是讓買地的人少了許多。
這些人有來有往的,就襯得趙元邑這邊有些奇怪。
畢竟他們的海船早就回來,太子殿下當初派出去的那十來艘卻一直都沒有什麼音信。當初海船出海的盛況,周圍百姓可是都親眼看到的。那可是斥巨資造好的船要是就這麼沒了的話,豈不是太過浪費了?
不少人對趙元邑造船出海一事暗暗嘀咕開了。
就因為這個,東宮屬官們手上的小本本裡頭又多了不少人的名字。
理國公世子看了看自己前面記得那些人,暗道了一句可憐。這些人本來在官場上混的也是風生水起的,可是如今卻只平平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由此可見,惹著誰都不能惹著他們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