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曄若是還能撐得住,那他也不會做這那麼多的傻事了。涉及儲君一事,趙元曄早就已經沒有了冷靜:「太傅……這立儲一事,只怕還要再考量一下。」
張太傅搖了搖頭,卻也不看趙元曄只瞧著皇上:「身為君王,自當一言九鼎, 當初竟然說出了這番話, 如今就得要兌現, 否則豈不是會讓眾人覺得聖意易變?長此以往,也有礙於聖上名聲。」
趙元曄強調:「父皇說的是,若是火炮製作成功,且比上一會的射程還要遠。」
張太傅指著護城河:「如今可不就是比上回遠嗎?」
雖然上回他沒有去, 可是方才不是有人已經說了嗎,這回的確比上回要遠上許多。
皇上也迅速地就接過了張太傅的話:「確實如此,這火炮都已經造出來了,也到了朕應該履行諾言的時候了,十七啊……」
「父皇!」趙元曄慌忙上前一步。
趙元澤見狀,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兩人跪在地上:「茲事體大,還望父皇三思而後行。」
本來趙元曄兩個人以為,他們跪了下來多少也會有些人跟著他們一道跪的。可結果,卻叫兩個人尷尬至極。
周圍這麼多的大臣,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跟著他們一塊上前的。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實在是沒有這個膽子上來。上次聖上便已經把他們的老底都給掀了,這回若是再跟著三皇子、四皇子胡來,只怕聖上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所以,他們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盯著三皇子與四皇子跪在中間了,彼此都低著頭,這倒是沒有看見一樣。
氣氛突然微妙起來,趙元邑甚至有些想笑。
左右被隔開的百姓也不知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互相交頭接耳地說了一陣,這才聽說是裡頭好像有幾個皇子跪了下來,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錯了。
那些喜歡看熱鬧的立馬就睜大了雙眼。這可是皇家的熱鬧,一輩子都見不到幾次,他們這回過來可算是值了,更有那好事的恨不得自己長了一雙順風耳。
皇上看到這兩人跪在前頭,卻只覺得糟心,他現在越看他們兩個就越覺得煩躁:「你們倆可是對父皇有什麼不滿的?」
趙元曄可不敢應下這句話:「並未不滿,只是覺得儲君之位不該在今日這般倉促的日子中定下來。」
張太傅一派和藹地問道:「今日哪裡倉促了?」
「這裡乃是城外並非宮闈,且還有這麼多百姓在此圍觀,如此聒噪的地方,怎配立儲這等慎重莊嚴之事。」
張太傅搖了搖頭,同皇上到:「老臣倒是覺得,今日才是最合適的日子,眼下正是最合適的地方。」
皇上來了興趣:「太傅有何高見?」
「臣以為,今日君民共賞火炮,乃是古往今來前所未有之事,且這火炮出現本就曠古絕今,若在今日立儲,往後在史書中也必定能成就一番佳話。再則,聖上一向愛民如子,能在百姓面前立儲,也能讓昭示聖上的平易近人,百姓更會因此信任愛戴聖上。」
「大善。」皇上聽聞大笑:「太傅說得極好!」
趙元曄眼瞧著他父皇真動心了,再次道:「父皇,如今這火炮只發射了一次,不若多發射幾次,也好讓大家看看這火炮到底有沒有成功。」
皇上笑看了趙元曄一眼:「看來老三你對這火炮還挺上心的。」
趙元曄目光閃躲。
他不是非要反對他父皇,實在是今日這件事情不同尋常,他若是不站出來反對的話只怕會後悔一輩子。皇上也是想讓他輸的心服口服,所以吩咐趙元邑:「十七,你再去挑兩個炮彈過來。」
趙元邑立馬就過去了。
趙元曄這也是最後一次在賭,賭趙元邑會挑一個啞炮,賭他的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