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唉,師門不幸,師門不幸!那小老兒打出生起,便不是個好人!”
孃家的考驗
“師叔有些心願藏在心中便好,再不濟夢裡想想也行,豈能學那司馬昭?不雅不雅。”
祈郎中聽著崔子更陰陽怪氣的話,一臉震驚,“你說話啷個這般文縐縐的?莫不是京都鬧饑荒,你飯都吃不上了,說話有氣無力?便是老歐都比你會說話些?”
歐陽濟正悄悄打量著崔子更,聽到老歐兩個字,不厭其煩的糾正道:“歐陽。”
“大王旗開得勝,本該舉城相迎,不過老賈說大王不喜鋪張。且秋收在即,韓河池……”
段怡衝著歐陽濟擺了擺手,“這回是老賈說中了,打勝仗而已,我們哪一回不打勝仗?不必鬧得雞飛狗跳的!諸君皆能做自己喜愛的事,怡方才覺得歡喜啊!”
歐陽濟笑眯眯的搖了搖扇子,心中已經嘀咕開來……
不!你是不想白給我們一日俸祿,恨不得我們立即出去做活計!
他歐陽濟敢拍著胸脯說,整個楚國沒有一個閒官!
他喜歡的是喝茶吹水,村東頭的驢子都不敢說幹活是自己喜愛的事!
段怡亦是眯了眯眼睛,“有貴客遠道而來,咱們且先進城中去。”
那些官員一聽貴客二字,又皆是瞧著崔子更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崔子更頭皮一麻,那襄陽城的大門,竟是生出了幾分鬼門關的感覺,身邊的朱䴉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對著崔子更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大王,他們該不會夜裡把你咔嚓了吧!”朱䴉聲音裡帶了幾分顫。
崔子更瞪了朱䴉一眼,朝著段怡等人跟去。
剩下朱䴉同那六十騎面面相覷,朱䴉無奈搖了搖頭,拍馬跟了上去,總覺得越國要完是怎麼回事!
朱䴉想著,快馬加鞭,護在了崔子更身邊。
一入襄陽城中那丹桂的香味兒便撲面而來,雖然是清晨但這城中已經熱鬧非凡,帶著一股子勁勁兒,朱䴉覺得如果非要他來形容,那種感覺怎麼說?
就彷彿是天還沒有亮,你出門揉著眼睛,卻是發現家中的老牛自己在耕地,小羊自己放著自己,就連那池塘裡的魚它都歡天喜地的蹦到魚簍子裡。
這襄陽城的百姓彷彿一擼袖子,個個都深信自己盤古,能開天闢地。
朱䴉神叨叨的想著,一行人已經到了那楚王府門前。
段怡率先翻身下馬,瞧著了在門前候著的韓河池,驚訝的迎了上去,“韓公怎麼在此?歐陽祭酒說你看秋糧去了。”
韓河池搖了搖頭,瞟了一眼崔子更,“大王,事關緊要,還請大王隨老臣去,事關棉種。”
韓河池慣常穩重,鮮少會這般焦急,段怡忙點了點頭,朝著崔子更看去,“你且先隨祈先生去歇息,我去去便回,有什麼事,先問先生。”
說起來那棉種說的乃是棉花,大周朝的時候已經由番邦傳入,只不過因為日照的緣故,西域同嶺南道方才少有種植。
先前段怡使程穹入吐蕃,又新得了蘇王爺贈的嶺南道,便將這兩種棉種都取了來,交由韓河池試種改良。在她的印象當中,兩湖地區後世遍地種棉花,按說是可行的。
韓河池已經種出了糧食,有往緩解吃的問題,若是再種好棉花,這冬日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是以段怡對這事十分的上心。
崔子更點了點頭,目送著段怡遠去,那歐陽濟扇著扇子,笑彎了眼睛領著來迎接的官員散了去。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朱䴉正四處張望著,得意那京都的皇宮遠勝過這楚王府,便聽到崔子更突然出了聲。
“師叔使人將段怡支開,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