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祖父果然年紀大了,能認清現實了。”
站在段怡旁邊程穹聽著,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的腦殼埋進地洞裡頭去。
主公你不要這樣一本正經的誇讚自己!太羞恥了!
那李濟聽著,亦是嘴角抽了抽,他見段怡雖然為人奇葩,但語氣倒也親近,又道,“都是一家子人,沒道理兵戎相見。侄女何不小憩片刻,看姑父拿下這富水?”
“到時候咱們合兵一處,天下可圖?侄女即是不愛紅妝愛武妝,到時候做姑父麾下第一大將如何?”
段怡噗呲一下笑了出聲。
她拿起幾顆花椒,塞進了自己嘴中,像是嚼黃豆一樣嚼了起來。
“啷個回事?我這姑父怕不是吃了一缸子花椒,要不然怎地腦殼麻成了這樣,想事都想不了了?合兵一處挺好,李刺史既然這麼喜歡當我長輩,到時候我封你當皇姑父如何?”
“段大王的皇姑父,聽起來就像是攀高枝白日發夢的,跟您很襯不是?”
不光是段家軍,那城樓之上的富水軍,都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聲。
那李姑父惱羞成怒,他瞥了一眼段文昌,厲聲道:“岳父何不說她?”
段文昌眼皮子一抬,像是油潑不進的死麵疙瘩,“說得過早說了。”
李姑父一梗,竟是一時語塞。
“曹奔!”
他的話音剛落,那鄧州軍中間分出一條道兒來,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將士,穿著一身綠油油的甲衣,衝了出來。
那甲衣十分的別緻,一片片的甲片之上,帶著裂紋,活像是那千年老龜生了綠毛,讓人忍不住盯著他瞧。
不等段怡出口,這廂徐易已經拍馬上前,同那小將曹奔戰在了一團。
段怡津津有味的瞧著,徐易祖輩都是劊子手,一身的煞氣,行動異常的剛猛,刀刀向那曹奔要害砍去。
可那曹奔看著像個活人,卻像萬年老殭屍一般,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徐易的大刀砍到他身上,竟紋絲不動。
二人一個強攻一個強守,打得難解難分,一時半會兒難分勝負。
段怡瞧在眼中,朝著那李姑父招了招手,“臉那麼大,不知道手底下的功夫可那麼大!可敢與我一戰?放心吧,念在你是我姑父的份上,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
那李姑父瞬間面紅耳赤起來。
若是不戰,旁人指不定怎麼笑話他,若是戰……他並非是武將出身,雖然君子六藝,騎射功夫亦是學了些,但若真打起來,哪裡是那些莽夫的對手?
段怡雖然是個小姑娘,可聽說常年混跡軍中,那是一把好手。
贏了倒好,若是輸了……
他這麼一頓,段怡已經輕蔑的笑了出聲。
李姑父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惱羞成怒的奪過了一旁的大鼓槌,咚咚咚的敲起了戰鼓來。
段怡瞧著,並不在意,她扭頭看向了程穹,“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