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對吧,老歐?”
歐陽濟搖著扇子,“歐陽。”
祈郎中懶得理會他,又衝著段怡陰陽怪氣的道,“這姓段的真是沒有幾個不晦氣的,他們飄過來,整得艾草都不夠用了!燻都燻不完!”
“那祖墳也不知道是怎麼埋的,竟是出些牛鬼蛇神!”
段怡聽得好笑,“先生做了什麼虧心事,死了之後要下油鍋的?我們幾個武夫,沒有旁的本事,砍柴倒是利索。屆時會記得給先生添柴火的!”
“若是我沒有記錯,先生昨日還勸我,叫我派人給老段家祖墳除除草,流兩滴貓尿,彰顯孝順。怎地今日又嫌人家晦氣了?”
“那墳頭埋得倒是沒有啥問題,最大的問題,怕不是某個老頭兒在墳頭吃瓜,吐了一地皮。”
祈郎中氣了個倒仰,若非瘸腿限制,那非是要一蹦三尺高才是!
歐陽濟瞧著,好笑的搖了搖頭,他初來乍到的時候,也被這君臣鬥嘴的樣子嚇了一跳,不知道該勸誰,如今倒是瞧得習慣了。
別勸,勸的話他們兩個都要一起陰陽怪氣你!
“那段靜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娘子,大王這般做有仁君風範!”歐陽濟想著,選了最溫和的話語。
段怡同祈郎中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可我是暴君!”
“人家可是姓段的,以為都像你似的,無足輕重!”
歐陽濟以扇掩面,他怎麼那麼多嘴!果然被人懟了。
他想著,清了清嗓子,“當務之急,乃是黔中之事!”
段靜什麼的,根本不值得一提。照他說能用銀錢解決,從此不冒頭像死人一般的宗親,那都是好宗親。
“黔中如今已經設下圈套,大王可要前去?”歐陽濟說道。
段怡點了點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說的可不就是我打虎英雄段怡!”
那邊的蘇筠同韋猛,早就已經磨拳搽掌,躍躍欲試了。
“快去快去!如今咱們襄陽城中,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今日好不容易有人來暗殺段三,還叫穀雨搶了先殺了精光!”
“再這麼閒下去,韋猛都要開始繡嫁妝了!”
韋猛聽著,抬起自己的大手掌,輕輕地在蘇筠的腦袋上敲了敲,“我是棺材子,應該繡壽衣!”
屋子裡的人聞言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真是茅坑裡的老石頭開出了花,韋猛都會說笑話了!”祈郎中笑著,沒好氣的說道。
段怡衝著眾人笑了笑,“如此襄陽便託付給兩位先生了,各縣秋收之事乃是重中之重。那各處建造,優先農事,如何規劃章程,咱們皆已經商議過了,按著來便是。”
“此去黔中,若不出意外,興許兵不刃血,便能解決所有問題。”
祈郎中同歐陽濟都正了神色,朝著段怡拱手道,“諾!”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段怡便領著段家軍將士們悄悄地出了城,朝那黔中而去。
“大王,前頭那山便是寧夷郡烏頭山。咱們要找的九部十二寨老首領莫餘便在此處。莫餘在一年前退下了首領之位,將位置傳給了自己的兒子苗照。”
“伍遂同苗照的女兒定了親,並且許諾了他們不少糧食馬匹同藥材。這些日子,伍遂招兵買馬,黔中城中的兵力,倒是比從前多了許多。”
當初崔子更離開黔中之時,帶走了精銳去打蘇州,當時留給伍遂的黔中道,如同空殼兒一般。也虧得伍遂在此困難行徑之下,竟是還盤活了這爛攤子,想著謀逆。
段怡聽著程穹的話,點了點頭,“派人去叫門吧,就說我要同他們談一筆買賣。”
程穹點了點頭,那武宮還沒有從隊伍中出去,卻是瞧見那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