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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蘇筠回答,段怡清了清嗓子,衝著那小兵招了招手,將那封接了過來。
她將那信朝著祈郎中那邊一伸,祈郎中面無表情的灑上了一把粉末,等了一會兒,見粉末沒有變色,這才收了回來,開啟來看。
這一看,段怡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信中說的事情,自是同那求親無關。
陳鶴清在那河北道已經成了親,娶了當地望族白家的女兒。就像當初淮南道的賀家想要同崔子更聯姻一樣,這一統天下可不光是有打仗這麼一條路。
陳鶴清能夠為了劍南軍求娶她,自是會為了河北道求娶白氏女。
可這信中,說的並不主要是這件事。
“陳鶴清想要同我們聯合,一起攻打京都。”
段怡說著,將那封信遞給了祈郎中。
又拿起了桌案上筆,揮毫寫了四個大字,“坐等你死。”
她拿起紙張吹了吹,又塞回了先前那陳鶴清的信封裡,“將這個給信使。”
屋子裡的那群壯漢們瞧著,頓時坐不住了。
“我去,我去!他們有信使來,我們也得有信使去不是!讓我把這四個字送過去!”
蘇筠同徐易爭搶了起來!
坐在角落的長孫二郎縮了縮脖子,這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他們哪裡是想去送信,他們分明是想要去周王營帳之中,瞧他氣得吐血的一幕。
段怡嘖嘖了兩聲,“想送死那還不容易,去外頭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舊事,這黃泉路寬著呢,你們咋還爭先恐後的?”
蘇筠同徐易一聽,訕訕地站在了一旁,覥著臉笑了起來。
段怡無語的將信給了那小兵,擺了擺手,“今日我們便在這裡安營紮寨,按照先前在襄陽部署好的,注意防範,小心有人夜裡偷襲。”
說起正事,其他的人都不鬧了,袖子一擼,衝著段怡行了禮,紛紛退了出去。
武宮起身,將那標記好的輿圖,雙手恭敬的遞了過來,放在了段怡的桌案上,方才告辭而去。
這一會兒的功夫,營帳裡頭便只剩下段怡,祈郎中同程穹了。
祈郎中將手中的信,遞給了程穹,他皺了皺眉頭,“若這陳鶴清信中說的是真的,那麼田楚英當初說要你小心他師父,便是有跡可循的了。”
段怡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陳鶴清是何意,但這信中的確是提及了一些他們不知曉的往事。
這事還要從許多年前說起,話說段思賢的那個師父,乃是鄭王暗衛的首領。
他武藝高強,聽聞從前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厲害人物。
只不過同那等所謂的大俠不同。
那人並非什麼名門正派,年輕之時,行事過於狠辣,同那等魔教之徒無異。後來年紀大了一些之後,因緣際會,做了鄭王的暗衛統領,倒是改邪歸正。
他來的時候,不光是自己來了,還帶了三個徒弟。而沈青安,便是他座下的大弟子。
而段思賢,則是他的關門弟子。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四個徒弟死了兩個,如今便只剩下沈青安同段思賢了。
段思賢天資卓越,武學天賦十分的可怖,在入門之後,很快便得了師父的歡心。他年紀最小,生得又好看,出身相府不說,還是鄭王看重的夥伴。
這樁樁件件疊加在一起,都讓師父對他另眼相看,很快將沈青安比進了泥裡。
那姓沈的本就不是豁達之人,在鄭王選了段思賢做為新的暗衛統領的時候,這種不滿累積到了極點,兩人更是生了嫌隙,十分的不睦。
鄭王去世之後,暗衛死的死,傷的傷。
沈青安同段思賢亦是分道揚鑣,段思